“爹,我的聘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何宝福今日兴冲冲的跑进来,入冬的季节,鼻尖还冒了汗。
这段时间何永杰一直在家里安分守己,起初南氏还吵吵闹闹的,可到底心里还是对何永杰有感情的,现如今也是不冷不热的过着。
但起码会给何永杰一顿热饭。
说道聘礼,何永杰劈着柴抬起头,擦了把汗:“是那家的姑娘?”
自从他和胡芽的奸情暴露了之后,他就没脸再问过儿子的婚事。
因为自己耽误了何宝福这唯一儿子的婚事,何永杰自知理亏。
如今乍一听到何宝福说聘礼,他也有些惊奇。
何宝福难得的有些扭捏:“是杏花村的姑娘。”
杏花村?
杏花村就紧挨着他们何家村,倒是有几个适婚的姑娘,以前还没出那丑事的时候,何永杰还找媒婆打听过。
“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何永杰自然是高兴的。
何宝福点点头:“花儿说了,只等着咱们家下聘就可以了。”
“那她父母也没有意见吗?”
何永杰还是有些担忧的。
“没有意见!”
何宝福回答的极快,可见是真的比较迫切。
“那这聘礼要多少?”
“十五两银子。”
“十五!”何永杰惊讶的连斧子都差点扔掉了,“十五两!”
这聘礼就没有听说过有十五两的先例,他们家何艳出嫁的时候总共也不过是六两银子。
再多一些的也就是八两银子。
这张口就是十五两银子,这怎么不去抢啊!
眼看着何永杰皱眉,何宝福有些忿忿不平,他心想要不是爹做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也不会那么难说上亲事。
现如今人家姑娘家里要十五两的聘礼是多了些,可是这还不是怪自己有个见不得人的爹。
而且人家姑娘家里可说了,成亲可以,不仅十五两的聘礼要拿出来,而且还要跟公婆分家住。
“爹,十五两是多了些,可咱们家的情况这不是特殊嘛。”
何宝福说的隐晦,何永杰涨红了一张老脸。
说到底儿子这是在怪自己。
“我再想想办法。”
何永杰叹了口气,这何宝福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是拿这十五两银子在困难,他也得想想法子凑出来。
“爹,人家姑娘那边还说了成了亲要分家住……”
这下何永杰是真的为难了,要说这十五两银子,家里还是能拿出来的,他这些年攒了一些,而且之前何艳的婆家还给了一些,可是这新房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
“咱们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何永杰商量道,“当初咱们家咯就没打算给你盖新房子,这十五两的聘礼拿出来,咱们家的家底也就算是掏空了,盖房子的钱……”
听到这里何宝福就冷了脸,他把这一切都归于是因为何永杰做了丑事。
“爹,那您再想想办法呗,”何宝福道,“再说了,本来咱们家的条件也算是还可以,现在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您……”
何永杰自知抬不起头来,只能蹲在地上唉声叹气。
何宝福这段时间见惯了这些,自然不会再放在心上。
他以前是很怕何永杰,何永杰在他心里也是极具威望,可现如今,何永杰在他这里就是个纸老虎。
“爹,您想办法吧,我还得跟花儿见面去呢。”
何宝福说完就离开了,也不管身后的何永杰是个什么表情。
……
“相公,过来试试这双鞋子。”
何川把最后一个线头打结剪断,随后满意的左右打量了打量,便叫了一旁坐在桌边擦拭弓箭的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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