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没事吧。”柴犬摇着尾巴来到主人身边，小心地嗅了嗅主人的裤腿。
“我没事。”王泽一顿，接着传音说，“刚刚情绪没有控制好。”
他看着眼前通人性的狗，它的眼眸泛着一丝哀感，王泽只觉得几分别扭。
如果说这是一条真正的狗，王泽倒愿意细心安抚一下它，顺道让自己心灵平静一些。
然而，此时面前的狗，约等于一个俗人。它的讨好很有可能是假作，因而面目越发显得可憎。
小花并不知道主人在想什么。
它觉得这会儿说这话扫兴，然而它必须告诉主人，“主人，我们精灵的性情会随着主人的性情改变的。我们就像是主人的镜子，主人反应给我们什么样，我们的行为就会慢慢地映照出来……所以……”
王泽看向了小花。
小花慢慢地趴下去，头也垂下，搁在放直的前腿上，忧郁地看向一侧，不说话了。
王泽不想写作业，翻看着手机。微信的零钱底下，有一长串的数字。
“主人，精灵其实是一些漂浮人性的集合，只有集聚到足够数量且足够鲜明的人性，才有可能形成精灵。但有的精灵性情不适合这个社会，很快就被淘汰掉了。只有经过人性的不断补充，才有机会俯身。”
“如果不附身，会怎样”
“漂浮的人性其实特别微弱，很容易飘散的，由飘散的人性集结成的精灵，也很容易就消失了。所以一旦有了精灵的意志，要是不附身的话，我们很快又会散开的。”柴犬伸出舌头哈了几口气，继续说，“然后，精灵的附身物不同，个性也会发生变化。比如，同样的精灵，附身在一条蛇上，和附身在一只仓鼠上，性情可能会相差很大，因为我们一旦具有实体，也会自然带有附身物本身的特性。”
“是吗。”
“嗯。”
“那你凭什么认定我是主人”
柴犬低头不语了一会儿，然后王泽听到了一句传音，“在所有组成精灵的人性里，意念最强的，或者占最大主体的那个人，就是精灵的主人。我的主体，和最强意念的来源，都是主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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