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屿抿着笑没回答。

白灵走后,阮梨才有机会好好看一看陆时屿这身。

剪裁挺括的白西装勾勒出他肩宽腰窄的挺拔身材。内里搭了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衫,衬衫扣被他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明亮的白色并未使他整个人显得黯然失色反而衬得他精致的眉眼更加深邃迷人平添了一抹雍容矜贵之气。

“好看么?”见阮梨看着自己半天没反应陆时屿挽起揶揄的笑意。

阮梨脸上泛起绯红不满道:“你这领带谁给系的?丑死了。”

陆时屿敛眸:“还好吧?”

他也是第一次自己系领带手法确实有些生疏。

阮梨走上前主动帮他调整领带:“丑得要死。这样系才对。”

陆时屿敛眸能从正上方看到阮梨领下那条迷人的沟壑线条。

他喉结微滚尴尬地挪开视线。

阮梨这身裙子,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身材,展现着她身上所有的优点。

她就像是仙境中的花仙子一般优雅迷人可爱娇俏。

帮陆时屿系好领带,阮梨提着裙摆在他面前小小地转了一圈,笑盈盈道:“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嘛?”

“好看。”陆时屿望着别处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他连看都没看,明显是在敷衍。

阮梨不悦地皱起眉嗔怪地“哼”了一声:“你都没看。”

陆时屿睨她一眼,耳根升起温度。他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个“”型:“有点低。”

阮梨一怔恍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霎时间涨红了脸双手捂在胸前:“你往哪儿看呢!”

陆时屿抿了抿笑,没回答。

旁边的位置上正好有人被工作人员叫走去参赛,阮梨和陆时屿坐下。

阮梨指了指他的西装:“你怎么会有白色西装啊?”

平常很少有人准备白色西装况且他天天泡图书馆实验室,就是个典型理工男作息,别说白西装了,普通西装都用不上。

再加上刚刚帮他系领带的时候阮梨有注意过,这套西装质地精良,剪裁挺括,应该价格不菲。

“和朋友借的。”陆时屿淡淡回了一句。

“这身西装应该不便宜吧?”

“嗯,他家比较有钱。”

阮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完全没想过为什么朋友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如此合身。

阮梨他们因为换过人的缘故,出场顺序被安排在较后的位置。

看着来来往往的参赛选手,阮梨渐渐有些坐不住。

说不紧张是假的。

之前没来参加过比赛,她眼里只有白灵一个人。

现在看着整个休息室里乌乌泱泱一大片人,越发紧张起来。

听说今年新来了很多选手,还有好多音乐学院的专业学生。

她来参加比赛,不就是班门弄斧来了嘛?

阮梨突然有些懊悔。

她当时干嘛那么意气用事,被白灵挑拨?

“怎么?紧张了?”

陆时屿侧过头,发现阮梨皱着小眉头,一脸苦闷。

阮梨有些沮丧地点点头:“马上到我们了,你不紧张嘛?”

陆时屿笑了笑,还是往日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有什么可紧张的。”

他朝阮梨伸出掌心:“手过来。”

阮梨一怔,犹疑地将手覆在他的掌心上方。

碰触到阮梨冰凉的手,陆时屿不禁皱起眉:“怎么这么凉?”

“紧张的嘛。”阮梨小声嗫嚅一句。

陆时屿握住阮梨的手:“怕什么,我在呢。”

他的嗓音清润温柔,好像他在身边,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阮梨莫名的,感到一丝安心。

“嗯。”阮梨敛眸,兀自红了脸颊。

男人的掌心柔软温热,阮梨不自觉地回握。

陆时屿捏了捏她的掌心,笑着安慰她:“我们已经很棒了,做到最好就足够了。”

“我会的。”

再次抬头,阮梨没了方才的失落。她望着陆时屿,一双明丽的眸中闪烁着坚定。

正好工作人员来叫他们备场。陆时屿牵着她站起身,朝她架起胳膊,口吻带了几分打趣几分认真:“走吧?公主殿下?”

阮梨挽上他的胳膊,不由地笑了起来。

虽然阮梨在台下紧张,但是上了台,便早已将方才的紧张和沮丧抛之脑后。

站在镁光灯下,她就像个骄傲的天鹅公主,姿态优雅自信,笑容明艳迷人。

阮梨扶着陆时屿的胳膊朝观众微微鞠躬,陆时屿回到钢琴旁边,简单试了音。

不得不说两人的身型就很引人注目,只消往台上一站,便引得雷鸣般的掌声。

阮梨回头,看向陆时屿。

陆时屿微微含颌,示意她已经准备好。

他唇边含着一抹令人安心的温柔笑意,阮梨微微一怔,而后也朝他挽起唇角。

小提琴声响起的那一刻,全场陷入安静。

只有欢快奔放的音乐在整个礼堂大厅流淌。

为了拿第一,比赛前几天阮梨临时改变策略,决定兵行险招一次,加快了乐曲速度。

这意味着他们要重新磨合,也意味着对她这个小提琴手的技艺要求更高。

但这样,更令人惊艳。

当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阮梨指尖发烫,心跳也逐渐加速。

这是她表现得最好最淋漓的一次,她眨眨眼,望向漆黑静谧的台下。

观众席依旧一片静阒,阮梨有一丝的慌神。陆时屿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朝观众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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