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丝毫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听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怔了:“你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跟婵玉有这样那样的牵扯!”
她扯了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缠绕绕,低头瞅着脚尖还是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转瞬却好像变了一个人,拉住云渡的衣袖就往一个方向飞快地跑过去,她仿佛没有听到云渡的话,一个劲喃喃自语:“我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婵玉!”
“还找婵玉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冒险!”
云渡想要甩开她的胳膊,无奈她这一刻的力气大得惊人,云渡试了几次也没能甩开她,他只好一个箭步冲到白挽和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往前迈一步,云渡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迈步子,再迈一步,云渡再次阻拦。白挽和气急,一跺脚狠狠踩在了云渡的脚面上,痛得他是龇牙咧嘴。
“白挽和你对我也这么狠啊。”
说罢拦腰将她抱住,白挽和急得汗都出来了,胸腔急速起伏,趁着丝丝缕缕阳光云渡看到她一张脸憋得通红,瞪了云渡一会儿忽的低下头去。
云渡正疑惑她要做什么,突然胳膊弯一阵剧痛,他虽吃痛但也只是皱着眉,仍旧紧紧抱着白挽和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你、你放开!”
白挽和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子,眼眶发红,攥着拳头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憋着一股劲竟然把云渡推到一边去了!
这下云渡是真愣住了。
她还是白挽和么?
他揉了揉眼,一个不留神竟然让白挽和跑了。也不怪他,谁让那小丫头的那股子倔强又开始在体内沸腾,这个时候,没有人能阻止她!
她一边奔跑,一边念叨着婵玉。
婵玉,婵玉就在醉风楼!她一定要找到它!
婵玉对于她来说,不只是一个护身符,而且是一种信仰,一种责任,身为婵玉之主,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帝国战乱四起生灵涂炭。就连公子上予那么一个自私的人都在为帝国做着垂死挣扎,她有什么理由不为帝国做点事情呢?
万一海灵族当政,她真不敢想象狠戾如管芒坐上这王位,会使出怎样的酷刑来折磨以昂民众。
三年为期,她一定要为帝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喂”
看着那越来越模糊的背影,云渡想都没想就拔腿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你知不知道从哪里走出地宫啊!”
果然,这个问题绊住了白挽和的脚步,她小跑一阵,顷刻间拍了拍脑袋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说:“对哦,我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出去。”
“我、我知道。”剧烈的喘息声在空荡荡的甬道中产生了回音,听起来让二人喘不过气,云渡骤然停下,扶着墙壁歇息。
白挽和像着了魔一样,双手搭上云渡的肩膀就开始使劲摇晃,云渡被这么一晃脑袋完全放空了,于是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一时忍不住居然就吼了起来。
“白挽和你能冷静一点么!难道婵玉把你的心神都控制住了?!”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了,鬼使神差的,云渡居然补了一句,“你还认不认识我是谁啊!”
挽和一脸无辜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才怯怯地回答说:“你是云渡啊,我再糊涂也不至于不认识你啊。”
他挠了挠头,也没接话,扯过白挽和的胳膊就朝前走,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岔路,云渡毫不犹豫选择了左边那条。
看他对于这路途的判断很是熟练,白挽和陡然生出一股疑虑。但在云渡的拉扯下,她只顾得抓紧时间赶上他的步伐,最重要的是,她想早一点找到婵玉。
光线越来越足了,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舒服地让人想要伸个懒腰。那个问题在白挽和肚子里憋啊憋啊,终于憋得她受不了了,于是脱口而出:“云渡你怎么对地宫这么熟悉?莫非你经常来这里?”
云渡牵着她急急前行,也顾不上回头,面无表情地说:“我曾经被关押在这个地方,走了很久都走不出去,后来才知道是上予使了术法。但是我从来不知道,他把自己也关押在了这里,更不知道,他是旧任的养血剑主。”
“旧任的养血剑主又如何?他当初依仗这个身份解开了婵玉封印,现在呢,婵玉的力量正在萌发,却落入了他人之手,这就是他做的好事!”
云渡纠结的却不是这个问题:“他明明知道养血剑会造成反噬,还安排别人把那把剑交付于我……看来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就像……当初一心要杀了林将军一样。
公子上予要求雾娘上交凤羽剑,是觉察到了她海灵族的身份,但是让云渡上交养血剑,是不是又后悔把剑交付给他了呢,还是他想用那把剑拼死一搏?
云渡不敢妄加猜测,当务之急,是帮白挽和找到她心心念念的婵玉。
按动一个旋钮,云渡示意白挽和和他站在同一块石板上,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那块石板开始移动,先是下降了半尺,接着往上升起,每移动一点,都更接近阳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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