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大头你个死狗能不能动动？！”
“躲开”。
“别碍老子的事”。
丁芳年骂骂咧咧的，指头一下比一下用力。
“艹”。
“你”。他抬眼，嘴里的话立刻噎回去。
周窕进来有一会儿，她怕丁芳年在休息就刻意放轻了动作，没成想见到了这一幕。
病床上，男人半曲着腿，手肘掂在膝盖上，双手夹着手机，正跟人组队打游戏。
生龙活虎的。
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他头上的纱布也没了，额角，只用一小块药棉贴着。
蓝白条纹的病房号服，松垮的挂在他的身上，领口大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胸膛。
“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丁芳年先是惊喜。
随即，心虚的抿起薄唇。
周窕立在床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生气是这样。
不生气也是这样。
有些叫人猜不透。
“你”。她刚开口。
“老大”。
“你死哪去了？！”
“我快死了”。大头的尖叫声响起。
丁芳年赶紧退出游戏界面。
他反应迅速，捂着头，仰靠在床头。
“头疼”。
“头好疼”。他的演技拙劣，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是装的。
周窕冷眼绕过床头。
一副我才不会上当的表情。
“这是鸡汤”。
“还有”。
“鸡汤？”
“我又不是坐月子，不用喝这个吧”。丁芳年皱皱鼻，嫌弃又不敢明说。
“不管生什么病都得喝这个”。周窕顺嘴瞎说，丁芳年就信了，也记住了这句话。
“你不想喝？那我”。
“喝”。
“没不想喝”。丁芳年抢过，捧着喝了两口。
“我这手好像没什么力气，要不你喂我？！”他又开始装。
“你别得寸进尺”。周窕的耐心耗尽，转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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