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疼疼疼,唉唉轻点。”

伴随着“咔嚓”一声,老中医戴着老花眼镜瞧了眼秦抚“怎么样,好了没?”

秦抚抬手抹去眼泪花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脱臼的下巴然后惊呼:“嗬不疼了。”

老中医一脸嫌弃地看着秦抚抬手轰她出去“多大个人哭成这样,去去外面坐着去下一个。”

顾清正好走进来,闻声搀扶着秦抚就走出去了。两个人择了个少人的角落坐下。

中医院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病人,看电视都是抗战剧民国剧压根认不出顾清和秦抚。

“不疼了?”顾清瞧见了秦抚沾湿了的眼睫动作十分自然地抬手擦去眼泪。

秦抚顺手把厚卫衣的帽子戴上,然后鼓起腮帮子狐狸瞬间变成了小松鼠。

“对不起。”顾清一脸歉意地看着面前的人她当时从回忆里挣脱缓过来时,就看见秦抚嘴角溢血,下巴的角度看上去也有些奇怪。

中医馆就在莎华附近,几年前胡啸风经常和人打架顾清就带着他来这里抹跌打酒,胳膊脱臼就喊老中医掰回去。

多难得才能听见顾清一声服软,可秦抚依旧不依不饶的口腔里还是一股浓郁的铁腥味呢。

“我等会儿晚上就要找狗仔小报。”秦抚压低了声音,“大编剧顾清打人,我要曝光这种恶行!”

顾清闻言就咧开了嘴角,秦抚还能开玩笑,说明她没真生气。

秦抚拉起卫衣的绳儿一抽,掩住了自己半张脸。她哼了一声,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顾清肩膀上。

“我告诉你啊。”含含糊糊的声音从卫衣帽子里飘出来,“你这算是家暴,你要是不好好哄我,我就、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下巴都脱臼了也不生气,可明明之前那么点小事,就能让秦抚气得口不择言。

顾清抬手将秦抚搂进了怀里,轻声哄弄着,甚至还给她唱了一首歌谣。

她唱的是江南口音的歌谣,虽然秦抚听不明白唱的是什么,但吴侬耳语听着软绵绵的,很温柔。

“这是我小时候,我外婆唱给我听的。”顾清半垂眼眸,似乎是记起了小时候。

话题似乎又朝小时候的记忆归去,秦抚一个激灵,咳嗽一声,又连忙拉着顾清的手臂跑了出去。

“哎呀呀我都忘记了,我出来压根没给顾导打招呼。”秦抚神色焦急,拉着顾清撒娇求饶,“顾大编剧你和顾导是忘年交,陪我回去帮我说说情吧?”

一路小跑外加秦抚的求饶,轻松地就将顾清从儿时回忆里拉回。

见顾清不言语,秦抚九转十八弯地“嗯”了一声,又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

“顾大编剧,你刚才都家暴我了,我也不说要你对我下半辈子负责,眼前的苦难你总要帮我渡过去吧?”

“行行行。”顾清无奈地笑笑,“以后我一定注意,保证不弄疼你了。”

秦抚闻言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清,有些惊讶地自言自语:“不是吧,刚才是开过去一辆车了吗?”

“哎呀呀,没想到顾大编剧这么清冷的人。还会,有这样的小情趣啊。”秦抚挑眉,调侃着。

被向来不正经的人调侃不正经,顾清自己脸颊和耳朵,轰得一下就泛起红色。

“兔子不应该只有眼睛是红的吗?”秦抚将顾清堵在围墙里,右手按住了她的双手,强迫她看着自己,“顾大编剧,你的脸颊、你的耳朵”

秦抚压过去,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吻着泛红的耳垂。

“你疯了,这是在外面呢”顾清语气本来是很强硬的,可耳垂迎来一个温热的刮擦,尾椎骨很快就涌上冷颤。

“啧啧啧。”秦抚感受到了顾清的变化,不免轻笑几声,“哎呦。”

笑得过火了,脱臼才掰正回去的下巴,又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顾清瞅准了机会,双手反握住秦抚的手腕,像押犯人一样朝着停车场走去。

暖阳伴着冬风,吹在脸上也不觉得疼,慢慢地也吹散了顾清脸上的潮红。

“顾大人,我是冤枉的。”看着顾清“刚正不阿”的背影,秦抚挠了挠她的手心,语气里是漫不经心的散漫。

“顾大人,你倒是回头看看我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得不到回应,秦抚鼓起腮帮子,不服输地继续喊道。

有位老婆婆揣着菜篮子,似乎是听见了秦抚的喊话,朝两人上下打量着。

“别胡说八道。”顾清受不了别人这样的眼神,迅速回身瞪着秦抚,警告她不准在说话了。

秦抚嘿嘿一笑,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顾清的桎梏,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拉。顾清没有防备,直直撞进了秦抚的怀里。

“顾大人,偷心的人不是我,其实是顾大人你啊。”秦抚从顾清的清澈眼眸里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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