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邮递员,原本就是应该将信交到收信人手中的,可是为了图方便,他没有。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子做,一直都没有出什么事,哪里想到今天竟然就出事了呢?!哎!那两个姑娘真的是要害死他啊!她们拿了傅笙的录取通知书,却不交给她,她们是想干嘛?!现在怎么办?他要是说了,傅家找不到通知书,来找他赔偿怎么办?万一他们闹大了,把事情闹到邮局了怎么办?他会不会因此丢了工作?所以,不能认!他绝对不能认!至于傅笙她没有拿到录取通知书,只能说明她命不好!她命中注定上不了大学!

徐斌推着车边走边想,没看到前面有人,待到自行车走不动了,他才豁然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就站在他跟前,小伙子目光深邃而冷冽,极具压迫性和侵略感,带着一种铁锈的气息,让人一看就心生恐惧和敬畏来。这样的目光,徐斌曾经在军人身上看到过,难不成这人是时洵?

来者的确是时洵。

时洵一把揪住了徐斌的自行车龙头,粗壮结实的手臂如同铁臂一般,让徐斌再前进不了分毫。他目光牢牢锁住徐斌,将徐斌看得浑身冰冷,才道:“通知书呢?你看到了的,对不对?”

徐斌心底发寒:“我忘记不清了”

时洵声音冰冷了下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全乡这么多年来仅有的一封,这么轰动,这么特别的信件,我不相信你会忘记。而且,傅笙的事全文高的人人尽所知,我不信你不认识傅笙。说,通知书在哪里?!”

徐斌打死也不承认:“我我真的忘了!”

时洵手上一个用力,自行车被推着往后倒,徐斌两只手都握不住,差一点就摔倒。徐斌惊出了一身冷汗,怒道:“你想干嘛!”

时洵目光如刮骨的寒刀,一寸寸在徐斌脸上游移:“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信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时洵这次的话并不大声,可是徐斌却从里面听出了无尽的杀意来!他后背渗出了一层层汗珠,脚有些发软:“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我忘记了!”

“是吗?那好,我们去邮政局查一查。我先去县城的邮政局查,每一封信到了邮局,工作人员是会在上面盖一个邮戳的,盖完了之后才会发到每个乡镇上来。”时洵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寒意,“正好,我有一个战友退伍后就在邮政局上班,你觉得我要是去问他的话,他会不会帮我查?我们县考上大学的就这么几个,你说县邮局的其他工作人员有没有忘记看到过傅笙的录取通知书这件事?”

徐斌身子晃了晃:“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那天看到傅笙正在忙着卖东西,就在边上站了一会儿,我原本是打算过一会儿给她信的。没想到这个时候走过来了两个年轻姑娘,她们说跟傅笙是同学,让我把信交给她们就是了,她们会帮忙转交给傅笙的。”

时洵:“她们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徐斌:“我我不知道。”

时洵:“你再仔细想一想,那天是哪天?几号?”

徐斌:“八月十七号。”

时洵:“那你还记不记得她们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面生不生?说话有没有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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