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翌将皇甫杏儿带到自己的行辕之内,将昏迷中的皇甫杏儿轻轻放在毡子之上,命令下人打来热水,试了试水温,用毛巾帮皇甫杏儿慢慢擦拭脸上的污痕,见皇甫杏儿身上受过鞭刑,很多地方血迹未干。

袁翌英眉微促,虽深知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此时军中哪有女人能来服侍,只好避去左右,为皇甫杏儿处理伤口,涂抹伤药,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半步。

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手忙脚乱,但是细心的袁翌还是处理好了所有伤口,不知是过分忙碌,还是帐内有些燥热,袁翌两颊微红,额头有丝丝细汗溢出。

“终于好了,”袁翌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呼吸逐渐平稳的皇甫杏儿,眼内闪出一丝疑虑,“皇甫姑娘,不知道你还能否记得在下……”

正当袁翌意味深长的看着皇甫杏儿之时,一名白鹤内卫在帐外喝声道:“纪将军请留步,我家公子在内,没有御令,不可进内!”

原来是纪灵将军带着卫队前来查看,纪灵将军看着这处行辕外十几个白鹤内卫,心里就知道定是大公子袁翌来了,因为这白鹤内卫只有主公袁术和大公子袁翌身边才有。

纪灵虽然是这中军主将,但是有白鹤内卫把守的地方,他依然不敢硬闯,只好在帐外,抱拳大声说道:“前将军纪灵求见大公子。”

袁翌知道这纪灵是父亲的得力爱将,又是这中军的行令将军,此次自己无令而归,免不得一些麻烦。

袁翌并未让纪灵进帐,而是自己走了出来,见了纪灵行了一礼,说道:“拜见纪将军。”

纪灵还了一礼,说道:“不知何故,大公子兴夜回营?可有主公诏令?”

“并无诏令。”袁翌答道。

纪灵面色有些严峻起来,说道:“既无诏令,大公子作为后军主帅,怎可擅离职守啊,这可是有违军法。”

“这个我自会和父王解释清楚。”袁翌知道纪灵所言不虚。

“还有一事,末将听闻大公子带走了刺杀主公的刺客?”纪灵直接问道。

袁翌知道这事是瞒不住的,他当时救人心切,未能顾忌这些,此时这事从纪灵嘴里说出,却是一件棘手之事。

袁翌看着纪灵,他知道这个纪灵从未在他们兄弟几人中选择站位,他只忠于自己的父亲,今晚之事此时想来,却是自己冲动所致,要是真的较真起来,两条都是重罪。

纪灵见袁翌没有回答,心里已然明白,看来是确有此事,纪灵冷冷道:“大公子,此事非同小可,属下只有得罪了。还请大公子和我一同前去见主公。”

袁翌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必须尽快到父亲面前解释清楚,便吩咐身边的白鹤内卫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进到帐中。”

白鹤内卫领命,袁翌便随着纪灵向中军帐走去。

此时已是子时,袁术帐内依然灯火通明,看来并未睡下,执戟郎中将纪灵拦下说道:“纪将军,还请稍后,主公吩咐此刻不见任何人。”

纪灵只好和袁翌在帐外等候,直到帐内传出袁术的大笑之声,不多时一个黑袍人走了出来。

纪灵和袁翌都知道,这出来的人是悍鬼,但是具体是谁,也是不得而知。

二人被宣入帐,进帐就见袁术面有喜色,看来心情很好。

但看见一同进来的袁翌,有些诧异,问道:“我儿,怎么半夜来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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