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儿才一十三岁,还望大人看在他年少鲁莽,不知可否从轻发落?”刘员外在汴梁城中素有声名,与这位府尹大人也是相交已久,所以说来刚一到府衙,便直接发问。

“此事不太好办呐……”府尹大人似是十分为难。

“我儿元生好歹也算是行侠仗义,而且打死的那人也是个地痞恶霸,大人为何会如此的为难呢?”

“刘公有所不知,死个恶霸本不算什么,可他却有一家姐现嫁与那刑部的林大人为妾。更何况,如今被他强抢的那名女子也不知去向,而王大人又一口咬定是你家公子仗势行凶,动手在先,你说这要我该如何是好呢?”

“莫非说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哎!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怕你不肯呐……”

“是何办法,大人快讲!只要是我能做到,定然无不遵从!”刘员外闻听,眼前顿时就是一亮。

“林大人妻妾成群,其实倒也不在乎多上一个或者少上一个便宜的内弟,他说只要你肯将家财悉数奉上,那他便放你一家三口安然而去!”

“他……他这是要夺我家业?”

“若你不愿,恐怕令公子便要被判个杀头之罪了……”

“哎!也罢,我老来得子已是上天恩赐,倘若连他都不能保全,我要那万贯家财又有何用?劳烦大人替我传信与那林大人,就说他只要肯放过元生,那我们一家三口情愿轻装简行,即刻便走!”说完,刘员外便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府衙。

等到了家中,把事情跟王氏夫人一说,夫人虽然也有些不舍,可毕竟还是觉得儿子最为重要。于是二人又找来了使唤下人,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在家里等候消息。

大概过了能有三两个时辰,就见那位府尹大人是便装前来,在他身后还有两个差役押着一个囚犯,刘员外定睛一看,原来那囚犯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儿子元生。

“刘公,如今我已将你儿带来,还望你话付前言。”

“这是自然!”

于是,刘员外将自家的田产契约全都交给了府尹大人,随后则是带着夫人和儿子转身离去。而那位刘元生、刘公子,自始至终却没有说过任何话语,他的眼中此时略显空洞,也瞧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儿啊,莫要担心,如今此事已了,官府应该不会再追究你的罪责了。望你日后行事,需多加谨慎才好,千万不要再生鲁莽,而置自己于险地了。倘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与你父该如何能活啊?”出了城,王氏夫人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娘啊!爹爹!都是孩儿不孝,才致使我刘家遭逢此难!其实这件事情,本就是府尹和那位林大人欲谋我家财而设下的圈套,死的那个恶霸根本就不是什么林大人的内弟,他们不过是以此要挟而已!如今虽说我们出了汴梁,可我想他们定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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