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烈思走的毫不犹豫,姜言曜听到关门声立刻站起来,转身跑出去追他。

夜晚带了股无名的寒气,明明刚吃完热乎的饺子,姜言曜浑身冰冷,他看到易烈思的背影,和此时的自己一样,微微弯曲,透着无力。

脚步声在耳边放大,姜言曜拦在他身前,黑夜里两个男人散发不同的气场,姜言曜低声说:“我知道你想告诉我,我不配,过去的6年我也时时刻刻告诉自己,易先生已经给过我三次机会了,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我要知道全部。”

易烈思眼里闪过丝丝诧异,他确实没想到姜言曜会追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易烈思终于开了尊口:“好,换个地方说话。”

一路无声,姜言曜先是去了苏仟刃家,直截了当要了的钥匙,苏仟刃问他,自己喝酒?他点头,应了声是。

苏仟刃瞧见他脸色煞白,放心不下,说要一起过去,姜言曜拒绝了。

姜言曜攥紧钥匙折回车里,路灯下苏仟刃看的真切,副驾驶的男人好像是易烈思。

他悄悄回去,知道肯定是和杞茉有关,他不去参与。

解铃仍需系铃人。

苏仟刃抬头望着天空,希望今晚姜言曜的心结能彻底解开。

歇业,姜言曜拿着钥匙开门,易烈思跟在他身后,两个人进门后,姜言曜直接从里反锁了,钥匙放回兜里,他做好了准备,如果今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不会离开这里,谁说也没用。

易烈思随便找了处桌子坐下,姜言曜去吧台拿酒,拿酒的时候他动作迟疑了,自从喝咖啡胃痛进医院,他这几日一直不舒服,如果再喝酒

男人指尖还停在酒瓶上,他想到自己对杞茉说过的那句话:“我希望你,永远作为我失控的例外。”

他苍白的笑了,没再犹豫,拿起洋酒回到易烈思对面。

易烈思释然许多,他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轻松,看他倒酒的动作娴熟,易烈思问:“你经常喝酒?”

姜言曜点点头:“我没成年之前就喜欢喝酒,但喝醉了身上不舒服,所以杞茉在国内的时候,我都不想让她经历这些。”

姜言曜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过度保护杞茉,所以杞茉去到巴黎才会放飞自我。

易烈思回答了他内心的疑惑:“姜少爷,我知道你对杞茉很好,你会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杞茉并不是金丝雀,也不是甘愿站在你身后的女人,她不一样。”

男人没说话,只是举起酒杯,自顾自的和他碰杯,仰头饮尽。

过后他说:“我知道她不一样,对我来说她是最特殊的存在,所以,世界上不会找出第二个人,比我更在意她,这点我不会改变。”昏暗灯光下,他眼底亮亮的。

“我想过,我们之间最合适的身份可能是朋友,我也尝试过,可这么多年过去,我不甘心,我是个胆小鬼,是你眼里活在舒适区的人,可我在她面前什么也不是,我不需要光环,我就想让她看到最真实的我。”

易烈思动容,他陪着姜言曜又干了一杯。

眼前的姜言曜,比他想象中还要通透。

酒已经彼此喝了三杯了,男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点点红晕:“我没有生气她通过你来告诉我,最可怕的是是你说,远远不止这些”

易烈思神色复杂,他叹了口气,无奈都藏在酒里,那股呛人的辛辣含在嘴里反复细品,直到咽下去他才艰难的开口:“我希望你答应我,过去的事,听听就算了,不要深究。”

姜言曜认真的看着他,片刻点头答应。

“杞茉从14年入学就备受瞩目,她是个中国姑娘,人长得漂亮,而且听说性格温和,注定会成为风云人物。”

姜言曜说:“她在初中和高中,也是如此。”

两个人碰杯,喝完酒易烈思继续说:“当时她们这批留学生,有个叫夏雪的,她人缘好性格好,就是家室不好,来巴黎留学的钱都是全家凑的,杞茉刚入学很低调,她和夏雪同班,又同样是留学生,两个人玩到一块去了。”

听到这里,姜言曜还是没觉得哪里不妥。

可他看易烈思的脸上沉重许多,举杯的次数也开始变得频繁,他心里咯噔一声。

“夏雪交了一个男朋友,比我都大一届,有次杞茉去老师办公室,夏雪陪同,她听到老师说,杞茉父母拜托校长多多关照她,过后夏雪找到杞茉,旁敲侧击。”

“杞茉说自己妈妈是设计师,爸爸是商人,刚刚成年的年纪,女孩爱慕虚荣,从那天开始,夏雪总是穿杞茉的衣服,戴杞茉身上的首饰,没有钱的时候就问杞茉借钱,她和她的那帮小姐妹每天都绕着杞茉转,从杞茉身上捞好处。”

姜言曜慢慢攥拳。

易烈思苦笑:“大学就是小社会,人心复杂,杞茉不主动也不拒绝,她知道夏雪家里条件差,就任由她去,夏雪对她也很好,人在异国他乡,夏雪是她在巴黎的第一个朋友。”

“这个傻丫头”易烈思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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