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就好。”宇盛霄无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昏迷过去。

“啊……我害怕!”云柔没想到宇盛霄会救她,更没想到出来逛街还遇到打架被无辜牵连。

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云柔,心里害怕极了。

她紧紧搂住云起的脖子,把脸埋在云起肩膀上,不敢看外面的世界。

“别怕,别怕。”云起轻轻拍了拍云柔的后背安抚。

此时,远远跟在后面的皇宫侍卫,已经越过人群将云起等人围住,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你去见步军统领,让他好好查查刚才是怎么回事?”云起吩咐其中一个侍卫。

看着被刚才那两个人破坏的街市,云起心中默默叹气。

都说京城是治安最好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可他才带着云柔出来一次,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不仅让云柔心生害怕,还连累了宇盛霄。

不久后,宇盛霄被带回质子府,云起则带着云柔尽快回了皇宫。

“五哥,宇盛霄不会有事吧?”云柔坐在回宫的马车里,已被安抚的差不多了,心里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

可她对于宇盛霄会救她一事,觉得有些怪怪的。

明明小说里写过,宇盛霄并不是真的喜欢云柔公主;明明云柔为了助他夺回皇位倾其所有,可还是在最后被他踩在脚下。

这样的关系,宇盛霄怎么会救她?

想不通!

等等……莫非……宇盛霄有什么阴谋?

“我也不知。”云起摇摇头,不想骗云柔:

“我已经吩咐侍卫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送去质子府,只是……宇公子的情况如何,还不得而知。”

云柔点点头,却不再说话。

她不知道宇盛霄为何救她,也不知道宇盛霄是否真的有什么阴谋。

可单单对她而言,因为此次的相救,她对宇盛霄的敌意,倒是没之前那么深刻了。

毕竟,宇盛霄对她而言,就只是小说中的阴狠男主,她并未亲身经历那些。

而她要做的,就是内心一定要远离!

不过,该提防还是要提防的。

质子府。

“太子,太子您怎么样?”余容屏退大夫,将房门关上,担忧的奔到床边,盯着刚刚苏醒的宇盛霄。

他们主仆二人来云国,也只有私下里才能喊“太子”。

“小公主呢?”宇盛霄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云柔,有些失望。

“五皇子和公主回宫了,天色已晚,他们不便在外逗留。”余容想了想,:

“太子,您这次真的太冒险了。

大夫说,那木板要是砸中您的后脑勺,后果不堪设想。”

宇盛霄沉默良久,看了看余容:

“不冒险,怎么能引起小公主的注意。

她……是我回国夺取政权的唯一希望!”

余容对此不置可否。

宇盛霄被立为太子,不过是因为先皇后,而今,先皇后已逝,他便被派来云国当质子。

宇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质子虽然到了十八岁即可回国,可……到那时,宇国是谁的天下,就不得而知了!

沈府。

昏迷中的沈言,头冒冷汗,眉头紧紧的皱着,他想伸手抓住什么,却颓然无力。

片刻后,

“公主小心。”沈言突然从床上坐起。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因为近几日进食不多,沈言腹中空空的,嘴唇干涩,浑身无力,头很痛。

他尝试着想要下床,双脚落地时,突然想起了前几日,迷迷糊糊间看到的场景。

意识到了什么,沈言试探性的掀开枕头。

果然,底下有一个淡青色绣着清荷的荷包,里面……是一缕头发。

看到头发时,沈言终是相信,那日他在房中看到的,并不是幻象。

“这是……”

沈言说不下去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在他们看来,是极为珍贵的存在。

可小公主,却将发丝留在了他的枕下。

“少爷?少爷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房门被推开,随从舒凡惊喜的叫嚷着,又快速跑了出去。

许是禀告沈夫人去了。

沈言将荷包放入怀里。

不多会儿,沈夫人果然兴高采烈又激动非常的走了进来。

“言儿,言儿你终于醒了。”沈夫人激动的直落泪,轻轻抚摸着儿子瘦屑的侧颜,忍不住心疼的哭起来。

“母亲,我没事了。”沈言轻声安抚,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让母亲担心了,言儿实在不该。”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夫人拿着手帕擦掉眼泪,吩咐婢女送来了清粥小菜。

“你昏迷了好几日,大夫吩咐了,醒来先吃些易消化的食物。等晚上,母亲再亲自给你做好吃的。”

“多谢母亲。”沈言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喝了茶水,慢慢恢复了力气。

途中,大夫过来把了脉,确认沈言确无大碍后,夫人才彻底放心。

“真是多亏了小公主的福气!”沈夫人忍不住感叹:

“若不是她来这儿看过你两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母亲此话怎讲?”沈言听的云里雾里,可“小公主”三个字,却让他心里一暖。

“都说这小公主向来是咱们云国的福气国宝,以往母亲还不太相信,可她仅仅来了两次,你的身体就一次次好转,母亲不得不信,她是个有福气的,也是能给周边人带来好福气的。”

沈言想到了那个荷包,还有里面的发丝。

所以公主的本意,是想将她的福气,通过发丝,留在他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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