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接雨:!!!
不得了不得了!这个世界连和尚都这么好看吗?
颜控程接雨今天真的圆满了!
他跟着众人行礼,听温敬之介绍说,眼前这位法师来自无上菩提宗。
依稀记得,书中写到无上菩提宗修佛,原本是不派弟子来在水一方学习的。
但他们宗主突发奇想,觉得道法虽与他们佛法不同,但也许能助佛门弟子开阔视野,突破心境。于是便派及冠之后便在外游历了八载春秋的惠问法师前来求学。
惠问法师手执佛礼,语气谦和:“贫僧惠问,见过诸位。”
与那些由温敬之接应而来的学员不同,游历在外的惠问法师是两日前自己来在水一方报到的。
所以众人与他不太熟,但由于他年长,且修为精进、气质超凡脱俗,大家不约而同对他更为敬重。
这时,校场那边传来了木铎声。
辰时初,开学典礼要开始了。
温敬之领着众人前往校场,与为其他学员引路的穆星沉他们汇合。
此次在水一方一共招收了一百名弟子,加上扶云九霄宗这一辈的全部弟子二百一十六人,总计三百余人,占据了大半个校场。
以温敬之为首的九霄宗嫡传弟子,以及各大门派的继承者们位列第一排,立在校场高台之下。
高台之上,九霄宗掌门温鸿羲端坐上首,方璃衿和左右长老分列左右。此外,九霄宗各位师叔祖、师伯、师叔,来自各大门派的大能讲师,也都坐在上边。
程接雨抬眼往高台上看了一圈,正欲收回视线,突然看见坐在左长老身边的盛云霄,忽的一愣。
还以为对方不会出席这种场合,没想到对方竟然来了。
亏他还自作多情认为对方是特意送他来上学。
程接雨瘪了瘪嘴,远远地瞋了盛云霄一眼,哼!
怎料蒙着双眼的盛云霄像是心有所感,偏头朝他这边“看”过来。
猛然间一个“对视”,程接雨身体顿时一激灵,收回了自己放肆的视线。
不告诉他就不告诉他嘛,哼!
高台之上,温鸿羲致辞,声音随内劲传遍校场。
他对各位远道而来的学员表示欢迎,希望大家在在水一方笃学向道,有所进益。
与平日里对温敬之他们的谆谆教导别无二致。
接着是右长老常正清讲话,宣读在水一方的课程安排和学院守则。
“每日辰时初上早课,单日为经义,双日为道史,辰时末结束。休息半个时辰,可前往五味堂用早膳。巳时正开始上武课,午时正结束。”
“午后有炼药与炼器两门课供诸位自选,今日申时,将有讲师进行试讲,诸位可前往试听。三十人为一班,此后每日申时初开课,申时末结束。每五日一休沐……”
程接雨自己翻译了一下:每天早上七点开始上早课,单号经义课,双号道史课,九点结束;休息一个小时,可以吃早饭;十点开始上武课,中午十二点结束。下午三点到五点是选修课。每月六号、十二号、十八号、二十四号、三十号放假!
“接下来宣读学院守则……”
后面这部分的内容枯燥无味,教条死板,右长老的声音又毫无波澜,程接雨听得昏昏欲睡,只能走神转移注意力。
他瞟了一眼左右,发现众人竟然都在认真听讲,聂寻风甚至透露出一丝赞许,一副“在水一方不愧是正统学院”的表情。
程接雨不禁咋舌:这难道就是学渣与学霸的区别吗?
想当初,他也是考上国内顶级学府A大的一名学霸呢!
可惜在这个修仙世界,在这些出类拔萃的继承者面前,他敢肯定,他肯定是个学渣。
放眼望去皆精英,全场最菜就是我。
程接雨无声叹气:唉!肚子好饿哦……
冗长的守则教条宣读完毕,常正清勉励了众位学员一番,接着宣布:“现在,进行经义试讲。”
程接雨:???
搞什么?!你们这样对待一个胖子是不人道的!
他满脸绝望,接过仆役传递过来的蒲团,摆正了坐上去,掰着自己的两条小胖腿盘起来。
唉,他不想努力了。
他想吃饭。
高台上的前辈们移驾到两侧,将为大家授课的经义讲师请上了首座。
程接雨下意识抬头看向坐到角落里的盛云霄,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见盛云霄对他勾了一下唇。
程接雨愣住,咽了咽口水:啧,师叔当真秀色可餐!突然就不饿了呢!
才怪!
一切不过饮鸩止渴,他悄悄揉揉肚子,还是好饿。
一位头发花白、步履却依旧轻盈利落的前辈坐上首座,一开口,浑厚有力的声音传遍整个校场,比掌门和右长老还要宏亮几分。
“诸位学员。”
哇!这就是大能修者吗?输出不靠吼,张嘴就知有没有!
“鄙人扶云九霄宗第三百二十六代弟子赵博闻,将在未来三年,担任诸位的经义讲师。”
第三百二十六代弟子?那就是原主这一辈的师叔祖,难怪功力如此深厚。
“今日试讲内容为《闻道正义经》第一卷,相信诸位当中,有不少人读过此经,希望赵某今日的讲解,能助诸位领悟其中真意。”
接着,晦涩拗口的经文从师叔祖口中缓缓吐出。
程接雨一脸迷茫。
就,听不懂。
这本书对修者来说不算高深,菜鸡如原主也背过,还抄过。
但每个单字都认识,连词成句就成了晦涩难懂的天书。
程接雨听得头都大了,但看向四周,众位师兄师姐都竟然跟着赵博闻在背诵经文!
果然,放眼望去皆精英,全场最菜就是我!
罢了罢了,不听不听,王八——
呸呸!
对不起对不起!弟子无状,师叔祖恕罪!
却不知他的小动作被高台之上的盛云霄尽收“眼”底,锐利的“视线”刺了过来。
说来奇怪,盛云霄明明一直蒙着眼睛,但每次他看向自己,程接雨都能心有所感。
对上盛云霄的“视线”,他立刻怂怂地低下头,挪挪不安分的屁股坐直身子,假装认真听讲。
但他一动,师叔的“视线”似乎又落在了他屁股上。
程接雨菊花一紧:靠!怎么突然有种要被师叔打屁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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