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大哥?不够威猛高大呀!”陈阿茱打量着他,脱口而出。

曾巩失笑,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只是应了一句“好,随你。”

初冬天的夜晚,月光朦胧

像是隔着一层水色的薄雾,撒落了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阵阵凄凉意。

牢房阴暗潮湿,浑浊昏暗,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只有墙上燃着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寒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沙沙呜“的诡异的和声,飘荡在半空中,穿透了整个地牢,渗透进每一个面如死灰般囚犯的耳膜内,恐惧莫名。

在这寂静而模糊的黑夜里,突然空气中多了一抹鲜血的味道,那是一种鲜活而又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窒息的步伐慢慢靠近大牢内,宛如黑夜中的魔鬼来这昏暗的地牢里向亡命之徒索命。

陈阿茱身上披着茜雪她们送来的毛裘披风,还算睡得安稳。

隔壁的曾巩则一整都冷的哆哆嗦嗦不停,半睡半醒。很快,他就嗅到了空气中一抹不寻常,这么晚,天牢居然还有人??

曾巩不敢乱动,眯着眼睛,细缝的目光里只见牢外一个穿着黑红相间长靴的透着阴森恐怖的人,武功高强,落步无声。

杀人灭口??来者不善,曾巩的眼皮也在疯狂跳动,他的后背已经流了一身冷汗,冰冷彻骨。

这人是来杀陈阿茱的?他在心里猜测,可是,来的人会是谁的人?陈阿茱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难道是和昭和世子有恩怨的?可是除了他家那位想置他于死地,还会有谁?

曾巩的心跳加速,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是杀人不见血的江湖高手,那他不也小命不保了,可是阿茱姑娘

救还是不救

“阿嚏阿嚏!”陈阿茱翻身,将身上的披风蹭掉了,寒风一刮,连打几个喷嚏,摸摸鼻子又睡过去了。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睡如死猪,憨痴之态,没有任何威胁的女子,就这??主人就让他来杀这个毫无抵抗力的小白兔?

是不是太久没杀人,让人小看了他的实力,不行,他不能就让这小白兔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他的刀下。

哐当,他一挥刀,大门直接分成两半,他径直走进去。

“啪啪啪”他面色冷淡的蹲下来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轻轻扇在她的脸上。

谁打我?陈阿茱明显感到有人碰她的脸,但在梦里确是一个大鸡腿飞来飞去在她眼前晃悠,她怎么也抓不住

对着空气挥舞着手臂,瞪!终于抓住了“大鸡腿”,毫不犹豫就往嘴里塞去,重重一咬,还有点硌牙!

那人立马弹开自己的手,平静如水的脸上多了一丝嫌弃,看来也不是毫无攻击力的小白兔吗?

曾巩还是一声不坑装死人,因为他的视线里已经清楚看清来者的衣着,红黑一体,银色的头发飘在半空中,最重要的是他的刀透着诡异的红光,这不就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泣血红刃吗?那他,就是消失江湖多年的“红鬼”,天下第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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