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一向小心谨慎的种光道不由得问了一句:“咱是不是等高当家醒来后再做打算?”

表面上怒气冲冲的吴慈仁此刻却显得格外冷静,转过头仔细地看了种光道一眼,说道:“尽快捉住那帮土匪,这是我们的诚意和义务,人家在来我们这里的路上出了事,无论如何我们都有责任。”

说话间,吴慈仁停了下来,从怀掏出一块木牌,“如果我们拖拖拉拉让凶跑了,你说说高当家的弟兄们会怎么看我们?他们还会和我们用心合作吗,想要不影响我们以后的合作,我们必须尽快把凶拿下,无论死活都是一种交代。”

“可是,先生。反过来想高当家要是真的出事了,对我们也是一件”种光道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吴慈仁直接打断。

吴慈仁把的木牌丢给种光道,随后说:“没有可是,我们的探子也该休息够了。让他们带路,光道你亲自带队去把那群土匪给我剿了,死活不论。”

接过木牌,种光道发现这是吴慈仁亲卫队的调兵令。

亲卫队都是精挑细选的勇武士卒,是整个义军的武力担当。现在吴慈仁直接把调兵令丢给了自己,可见已经下定了决心。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种光道只能按照吴慈仁的意思去办。

既然已经接到了命令,种光道也不好耽搁,向吴慈仁行了一礼后便匆匆忙忙的前去调兵。

几里外的山路上,十几个土匪模样的人横竖八地躺在路边歇息,他们的马就随意拴在路边的枯树桩上。

“大当家的,你说那姓高的是去找的啥人啊?咋还有那么多骑兵嘛?”人群忽然有人问间的红狼问。

绰号红狼的土匪头子从嘴里吐出一截草棒,没好气地说道:“老子咋知道那怂去找谁,他娘的,老子好言好语问他借粮,他竟然敢骂老子。”

“那大当家的你说,那群人会不会追上来啊?毕竟咱可是把姓高的给砍了。”一旁的土匪连忙问道。

“谁球知道,追上来又能咋?咱们往山沟沟里面一钻,他们还不是干瞪眼。再说了,姓高的是死是活还是一回事,真死了那群人肯定急着吞了姓高的队伍,哪还有空管咱?”红狼一脸不屑地说道。

“那要是姓高的还活着,找咱来报复咋办嘛?”人群又有个不识相的开口问红狼。

红狼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随抄起一块土疙瘩丢了过去,骂道:“咋办,咱就跑呗。实在不行了咱就去投官,怎么说也是砍了匪首高迎祥的人,官府还能不要咱?你娃怕个球。”

别看红狼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他心里也在打着哆嗦。自从看到对面出现的骑兵,红狼就知道这次买卖赔了。自己当时只顾着听银子多少,压根就没问姓高的去找谁。看这样子对面不好惹,回头找那人要了银子就带着弟兄们赶紧跑,这安塞一带是没法混了。

就在土匪们喘气休息的时候,种光道已经点起了兵马随时准备出发。

吴慈仁看着即将出发的队伍,大声说道:“都给我记住了,不管死活你们都要给我把人带回来,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列队完毕的士兵们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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