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当官的会咋弄,都不用我多说,你们其实比我更清楚。”听到这里,校场内的乱兵心的防线轰然倒塌。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该如何杀良冒功,更何况他们本身也不是什么良,老爷们杀起来那更是心安理得。
想到自己已经被打上叛匪的标签,他们顿时慌了神。恐慌的情绪瞬间在校场蔓延开来。有人丢下武器坐到地上号啕大哭,有人心一横打算直接投了眼前的叛匪,还有人提溜着眼睛想着如何逃出去。乱兵们没了主意变成一个个无头苍蝇,校场内顿时乱作一团。
见此情形,吴慈仁决定不能继续刺激他们,也不去管底下人到底听不听,直接转移了话题,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其实大伙都一样,都是可怜人。不提别人,就说领着你们攻打府衙的这个小子。”说着吴慈仁一把拉过身旁的王嘉胤,指着他说道:“他家里原本五口人,没饭吃姐姐被送人当童养媳,爹妈后来也饿死了,弟弟不知道跑哪去了,最早遇见他的时候,我差点被他当饭吃了。”
王嘉胤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不由得低下头用挠挠脑袋。
不去管他,吴慈仁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愿意干这些把脑袋提溜在裤腰带上的事?我们队伍里有一些人和你们一样,以前也是当兵吃粮的。饷银被一个狗官贪污,一家老小都快饿死了,后来没办法跟着我们一起造反。”
听到这里底下的官军不由一阵唏嘘,普通百姓饿死在野外他们觉得并不稀奇。可是为官家当差都快要被饿死,不由得引发他们的共鸣。他们也是好久都没发粮饷,平日里只能去长官家里帮忙干活换口吃的,靠着这个才勉强度日,想到这些不由一阵心酸。
“大家伙多久没发饷了?个月,还是五个月?”吴慈仁大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底下的人不由一阵心塞,五个月?台上这个先生还是太年轻了。
有人不由高声喊道:“什么五个月,都他娘的一年半没发粮了!”
吴慈仁被答案给惊到了,心默念一声卧槽,嘴上脱口而出:“一年半!你们都是王八啊,竟然忍到现在才闹?”
听到吴慈仁的语气带有一丝不屑,底下的人感到自己被冒犯到了,这是瞧不起人呢。
立马便有人反驳道:“你放屁,我们咋没闹!平日里隔一阵便要闹一次,这次闹饷不就被你们撞上了吗?。”
其余人跟着附和道:“就是,在我们才不是软蛋,瞧不起谁呢?”
一时间校场内倒也是群情激愤。
吴慈仁顿时一乐,好家伙脾气都还挺暴躁的,于是追问:“那你们为啥还能认不出自己的军官,跟着我们小王去打府衙啊?”
刚刚还吵吵闹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仿佛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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