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安欣起床换好衣服,从橱子里找了些前天吃剩的饭菜。
“这么早你干什么去啊?”白鸽翻过身迷迷糊糊地问。
“去讨钱。”安欣一边吃一边赌气回答。
“你不是说再也不乞讨了吗?”白鸽揉揉惺忪的眼睛。
“我不甘心,我要把被抢走的钱要回来。”安欣擦了擦嘴巴。
白鸽从床上坐起来,认真的对安欣说:“你真是固执的要死。你不是去讨钱,是去赌气。就算讨到钱你又能开心吗,你叫我小财迷,我喜欢钱,可是我不会把钱当做自己的命,你不一样,你虽然不喜欢钱,可是却已经被它控制。”
安欣站在门口,紧紧住着把手,不再开门。
“我该怎么办?”
“冷静下来,你已经失去了七百块钱,不要因此失去更多。”
“难道我还会碰到打劫的人吗,我不想自自己这么倒霉。我是乞丐本身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安欣冷笑着回答。
“你在说丧气话,你脑子里全是火,现在的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等你冷静下来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白鸽警告她。“如果你倒霉了,就要安静下来,因为想象不到还会失去什么。”
“不会有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安欣打开门走出去。
昨天城市里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都消失了,街道上冷冷清清,即便拥挤的地铁站和昨天去过的南京路,也门可罗雀。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还没有讨到钱,早上起床那股乞讨的劲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只剩下伤心。人们都去哪了呢,为什么不出来了呢。安欣不知道,只有大年初一的时候人们才会走上街头迎接新年,剩下的时间都会走亲访友,谁也不会在街上闲逛。即便有人也不会慷慨解囊,因为人们还在为昨天大手大脚花钱而心疼。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街上转悠了一整天也没有讨到多少钱。傍晚回家的路上路过包子铺,包子的香味从敞开的玻璃门飘出来,热气腾腾的包子一笼笼摆的像高塔一样,安欣实在饿的头晕眼花,她走进包子铺,要了一笼包子,坐在冷清清的包子店,看着桌上白白的小笼包,安欣突然觉空虚地难以自已,仿佛自己从来都只是一个躯壳而已,从没有过灵魂,她想找个东西把自己填满,而是却发现,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没有什么能填满自己的内心,因为那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自己只属于孤独。她恍惚想起在养母家的时光,那时的孤独被苦痛掩盖了,让她无法感受到真实的自己,甚至不觉得自己活着。今天,它突然蹦出来,让安欣觉得它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这时一对母子走进来,就坐在对面,孩子有七八岁的样子,母亲穿着白底红花的旗袍。
她的衣服真漂亮啊,那是什么花呢,像牡丹,可是和牡丹又有些差别,长大以后我也买一条那样的旗袍。安欣看着他们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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