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自然是不能认程见袖说的这个罪名的。

“什么话都让姑娘说了,姑娘既然说妾身行为不端,也请姑娘说出证据来。”柳姨娘强硬了起来,男人靠不住的时候,还装个屁柔弱。

程见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傅祁暝的一句维护,她瞬间就不计较了。再看柳姨娘这模样,也没有想要折腾柳姨娘的意思了:“想来是我误会了,我在这同小夫人道歉。”

柳姨娘:“……”

程见袖压根就不在乎自己打脸自己,反正在杭州也留不了多久,她想说就说了,她的这股子小性子就是在这,被宠惯了,有时候做事说话都是随心而为。

柳姨娘是被气个半死。

她倒是想要追究,可没听人千户大人方才的话,而杭承言作为如今杭家的主子,也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她能如何?何况,柳姨娘也怵,她是真盯上杭承言了,要是再闹下去,万一把人姑娘逼急了,柳姨娘还真不知道对方能做出什么来。

气归气,还是顺着将此事揭过了。

“姑娘还小,难免说错话,无妨。”柳姨娘笑着表达自己的豁达,心里其实已经快气死了。

因为这番闹剧,杭承言同柳姨娘其实都有些尴尬,但傅祁暝却像个没事人似得,直接就将话头重新拉回到了案情上。

柳姨娘回过神,照着原先同杭家的说辞同傅祁暝说了一遍,只是这个说辞,傅祁暝是不信的。

原来没见过柳姨娘,他不好判断,可等今儿个见了人,就觉得柳姨娘这番话怕是有问题了。

傅祁暝正想开口,程见袖却率先赶在他面前将话说了:“有些事对男人家说还是不大方便,不如让我同柳姨娘私下聊聊。”

对于程见袖的话,傅祁暝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杭承言自然不会拒绝,他现在站在这都觉得尴尬的不行,等傅祁暝应了,赶紧就提出请傅祁暝去其他地方小坐。

而柳姨娘则是提高了警惕。

其实,从一开始程见袖是怀疑柳姨娘的,可是当柳姨娘硬气起来问她要证据的时候,程见袖反而不大怀疑她了。

这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直觉。

“我无意为难你,我只想要找到凶手,结束此案。”等人一走,程见袖就直接明了地开了口。

柳姨娘没说话,程见袖这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刚刚才为难了她一番。

程见袖也有些无奈,其实冷静下来之后想想,自己方才其实有些过分了。柳姨娘或许有那些心思,或许也做了一些小动作,但是否有内情,程见袖并不清楚,只凭自己看人的本事,的确没有证据,就直接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对柳姨娘来说,的确不公,也是一件不小的祸事了。

一旦冷静下来后,程见袖还换位思考了一下。柳姨娘刚刚进杭家,杭老爷就死了,自己没有靠山,女人活的难,想要为自己找一个靠山,也能理解,至于她会选上杭承言,的确违背伦理,可有时候真的无路可走了,哪还有什么法子呢。

在不涉及自己,理智的程见袖,倒真的是格外的善解人意。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没必要在我面前伪装,锦衣卫的名声你听过,真的到了锦衣卫的手里,你讨不到好,而且到了那时候,你在杭家恐怕也无法立足。”程见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些银票,放到了柳姨娘的面前。

柳姨娘抬头看着程见袖,有些不解。

“这里是二百两,算是我为方才的一时失言赔罪。”程见袖带着笑意,随后又补充:“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让杭家放你离开,若你想单独立女户,我也可以帮你。你有了钱,日后想要做什么,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你。”

柳姨娘在杭家没有靠山,一个月拿着杭家几两银子的份例,程见袖的出手,是能够让人心动的。最重要的是,杭老爷已经死了,柳姨娘一身本事,其实仔细想想,除了杭承言,的确没地可施展了,但若杭家放她离开,以她的这本事,想要再勾个男人,不是难事,到时候还能有人养她,程见袖相信柳姨娘自己能想清楚这里头的利益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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