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长得丑要有自知之明,不能让一朵花插在一堆牛粪上啊。
受委屈了吧?你个武大郎不但没有自知之明,还在这借酒消愁。是个男人吗?不,你哪里是个男人,最多就是个病态。自己长得丑,还非得霸占一个水灵灵的美丽女子。这不是心理扭曲吗?长得丑算了,好好卖你的烧饼呗。不好好卖烧饼,还上这儿来撒酒疯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然见小玉生气了,安慰道:“玉姐,这是一帮泼皮无赖,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是,是,我们就是一帮无赖,求玉姐大人不计小人过”,郓哥见风驶舵倒是很快,立马改口玉姐。
不对,刚是谁说我们是一帮泼皮无赖?
郓哥疑惑的看一眼小玉怀里的婴儿,不可思议。
“别看了,就是我在跟你们讲话”,陈然见郓哥一副疑惑不解之状,小手指着武大说:“他为什么在这里撒酒疯?”
不可思议!
郓哥这下真切看到了陈然的举动,吓得再一次尿裤子。
“快回话,我家少爷问你话呢?”小玉见郓哥滑稽相,不由笑了,气也消了一大半。
武大郎躺倒在地上,打起了鼾声。
“是,是!玉姐”,郓哥不敢对陈然说话,哆嗦着对小玉说,“武大郎这些日子生意清淡,起早摸黑卖不了几个烧饼。家里困难得快揭不开锅了。而他现在的老婆,也就是潘金莲,耐不住寂寞,整日里勾搭左邻右舍。唉,可怜的武大郎敢怒不敢言。”
“他不是自找苦吃么?”陈然心想:没本事养老婆还非得霸着,这不是逼人家潘金莲吗?人为了活着,且为了生活得好一点,这哪是红杏出墙?养不活人家就离婚呗,两个人还为了面子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有意思吗?
“谁说不是呢”,郓哥说出武大郎的事情来,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可是,那个潘金莲也忒不要脸了,今天勾搭这个明天勾搭那个,把个绿帽子整天让武大郎带着,生意比原来更加清淡。你说,碰上这么个倒霉事,谁不心烦”。
从郓哥的话中可以看出这个小屁孩对武大郎充满了同情。
古代之人,但凡犯错都是女性之错。
小玉对躺在地上的武大郎表现了同情,“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哼!让我撞见,狠狠抽她两巴掌”。
“那为什么武大郎不与潘金莲离婚?”陈然不解。
“离婚?哪有那么容易”,郓哥唉叹道:“你见过哪家离婚的?在我们这里,谁家男的把女的休了,她这一辈子算是完了,没人敢再娶她。只得一辈子背着臭名声进坟墓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段历史忘记了?不管在宋朝还是哪个朝代,谈起离婚就是谈虎色变。这是社会制度决定的,谁都无法改变。男尊女卑的社会,女性的命运掌握在男权手里。潘金莲当然更加不敢提出离婚,除非武大郎死了,才能名正言顺嫁人。对了,难道从这时候就埋下了祸根?注定武大郎躲不过灾难?
“他不是还有个弟叫武松吗?”陈然突然想起武松来,他可是人们眼中的大英雄。
“倒是听说有个弟,但是自从几年前出去从军就再也没有音信,不知是死是活”,郓哥一副同情天下人的样子。
小玉犯傻了,少爷怎么知道这么多?居然知道武大郎还有个弟?
陈然见小玉傻样,笑了,“我也是在娘肚子里偷听到的”。
不会这么巧吧?不过,只有这种解释最合理了,小玉半信半疑,没有深究。
郓哥也觉得不可思议,少爷才出生不到两天,他怎么对武大郎的身世了如指掌?难道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上事知道一半,人间的事全知?
陈然不理会他们诧异的眼神,吩咐小玉:“玉姐,叫管家把郎中请来,给他醒醒酒”,陈然指着还睡在地上的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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