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微懵住了,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巫妄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放在桌上的手,轻敲食盒,发出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响声。

“宁远侯府的表小姐阮江微。”

他这话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却让人毛骨悚然,汗毛耸立。

“你怎么知道我是哪位小姐?”

阮江微迷惑,就算他看这食盒知道了她是宁远侯府的人。

可她分明并未道出自己身份,巫妄是怎么猜到的?

就在她苦思冥想时,巫妄忽然开口到。

“盛京城里人人都在传的娇艳美人,喜穿红衣,媚眼如钩,常伴太子身侧。”

阮江微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红裙,恍然大悟,敢情是这声闻遐迩的烂名声,帮了她这一个“大忙”。

她猜到为什么巫妄突然说要娶她了。

他要借她的身份,来打消皇帝对他的疑虑。

巫妄现在是从一品的监察御史,独掌监察司,又是唯一一个没有倚靠世家的实权大臣。

若是哪天为利益所惑,被现存任意一世家拉拢,那原本实力相当的相互制衡,就会被打破。

一家独大在任何地方,都会造成恶果。

更何况是在这无烟战场的朝堂之上,皇帝决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巫妄此人又实在是不可控。

阮江微虽然是宁远侯府的小姐,可却是个表小姐,连寻常官员家里的庶女都比不得。

而且还是盛京出了名的美丽废物,看起来想要求亲的人多不胜数。

却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户,要不就是已有妻室,来寻个外室的。

再加上太子李珩昱的捧杀,现在盛京没一个女人不厌恶她,都恨不得太子立刻醒悟,抛弃她之后踩上两脚。

阮江微今日又当着众官员的面,搞了这么一出。

明日早朝弹劾巫妄的本子,准是没得消停了。

可巫妄反手抛出一个惊天消息,说要娶她。

既能打消皇帝对他的疑心,又能落了太子面子。

还稳住了那些日日想着法打压他的大臣。

毕竟这盛京城的蛇蝎祸水与权臣奸佞成了一对,没人会去反对。

阮江微心里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可嘴上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抬手擦拭着面上并未出现的泪水,装作伤心的样子,“大人是嫌弃我名声不好,可大人的名声也不怎么样……”

忽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用双手捂住嘴。

巫妄睨她一眼,“玉牌还要不要了。”

阮江微立马道:“要,当然要。”

“明日辰时,我会带着聘书去府上。”

“好。”阮江微乖巧点头。

见他说完了,还任何没有动静,睁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期待的望着他。

巫妄看懂了她的意思,回答道:“玉牌明日一同带给你。”

阮江微叹了口气。

为了块玉牌就把自己给卖了,结果东西还没拿到手。

莫名感觉她亏本了是怎么回事?

“把这个拿走。”

巫妄把桌上空荡荡的食盒,向阮江微这边推。

看着她,冷漠道:“装,也要装的像些。”

阮江微一听,劣性恶趣味又上来了,伸手给他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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