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赶紧添上碗筷。

如今谢墨书的笑,还是有一丝不正经,不过比五年前多了很明显的沉稳。

谢父对上他的桃花眸,怔愣了好一会儿。

他的儿子,他看了二十多年,之前是不是桃花眸他会不清楚?

“我知道我眼睛好看,但你这个年纪是羡慕不来的。”

谢墨书嘴里嚼着豆角,一只手在谢父眼前晃了晃。

谢父一巴掌拍过去,“你个小崽,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就知道来抢老子饭菜。”

“又不是你做的,吃几口怎么了。”

谢父斜了他一眼。

算了。

随便怎么样吧。

好好活着就行。

吃过饭,谢父对谢墨书说了一堆公司的事,让他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回公司工作去后,才来了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

谢墨书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道:“我们有分寸。”

谢父横了他一眼,“怕你这个分寸要害两家颜面尽失。”

谢墨书无所谓道:“我可是用实力纵横商界的,就算有人想说道,也蹦哒不到面前来,更不会动摇公司股价的,你的晚年绝对安稳祥和。”

谢父冷呵了一声:“摊上你这么个儿子,已经倒了八辈子霉了,还晚年安稳,呵。”

谢墨书挑眉,“呵?”

“你不要哪天死在外面哪个犄角旮旯的我就放心了。”

“那你简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怎么也是你先过百年。”

谢墨书和谢父嘴上功夫进行几个回合,几年过去还是不分上下,最后还是谢父到了去隔壁家约麻将的时间才得以结束。

是的,谢父这段时间忙里抽闲,迷上了打麻将。

不过在谢父出门后,管家偷偷过来告诉他,谢父迷上的不是打麻将,而是开麻将局的人,隔壁新搬来的那家,有个妇人,丈夫早亡,六十多岁了仍旧风韵犹存。

谢墨书挑眉。

得了,老头这是开窍想黄昏恋了呗。

“有进展吗?”

觉得一言难尽的管家半天憋出一句话:“何夫人她们挺乐意老爷过去的,因为能赢很多钱。”

麻将这个东西,就像与谢父天生不对付,再好的牌也叫不了,往往是输钱的多。

而谢父虽说是对人家有好感,一见到对方七十多年的厚脸皮瞬间变得比塑料袋还要薄,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给他支招吧,他还吹胡子瞪眼嘴硬地说自己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心情情爱爱的哦。

要是谢父现在在这,谢墨书绝对是不客气的嘲笑他一番。

不过哪怕是人没在,他也是眉眼含笑,回了房间更是对着空气洋洋洒洒的说了一番自己的看法以及吐槽谢父的怂。

虽然没人对他的话进行回应,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第二天一早,谢墨书去了一趟公司。

对于这个五年没有出现的老板,苏题没差点把喝进嘴的豆浆吐出来。

苏题哆哆嗦嗦地偷偷打量着谢墨书,在看到地板上的影子时,才中气十足地叫了声老板好。

谢墨书脱掉酒红色的西装外套,准确地扔在苏题头上,“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是你的分贝能迷惑我的法眼的?”

苏题嘴硬:“没有!是对于老板的回归惊喜异常!”

他绝对不会说,许杨忆梓跟他分析的这五年谢墨书不是什么外出有事,而是白老板的失踪,更甚者是出意外,引得谢墨书精神萎靡殉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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