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吐出嘴里的鲜血,目光森然:“你说的轻巧,那是因为你能破开能力罩,除了你以外,我就没有见过能破开能力罩的人。”

是吗?

唐怦勾起嘴角,让柳年将门口的剑拿来,她将剑丢到楚言身上:“你和我出来。其他人跟上。”

楚言不明所以,他拾起那把青铜剑,跟着唐怦到了门外,那里唐怦已经支起一个灵力罩。

刚开始训练的时候,唐怦就问褚燎白要了个灵力罩,虽比不上洛水莹的高档货,但是用来开化这些士兵绰绰有余。

唐怦伸出一根手指点在灵力罩上,她对着楚言道:“对着这里砍。”

楚言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心里不自觉开始踌躇,半响都没出手。

唐怦咧开嘴:“你看,我就说了,你们自己就觉得自己是废物。废物就该回家种田,别奢想当什么大英雄了。”

楚言紧了紧握住剑柄的手,难得没有回嘴。他不敢出手,他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一想到自己要攻击灵力罩,他便开始不自觉地后退。

一只手从他的身旁伸出,拿走了剑。

陈真握住从楚言手里夺过的剑,走到唐怦面前,唐怦的话刺痛了陈真的耳膜,也撕开了蒙住他心灵的那张纸。

既然想当大英雄,那有什么资格退后一步。

唐怦看着陈真,满意地笑了,她又伸出手,在灵力罩上指出一个位置:“朝着这里砍。”

陈真没有接话,他将手中的剑,用尽全力砍了出去。

这对他来说,是练习过无数遍的动作,他从小就想当将军,但是他连一把剑都没有。

因为他家穷,因为他没天赋,所以他参加了军队,男儿的心里总有梦想,即使没有办法用最快的办法完成,也会一步步去靠近。只要进了军队,哪怕是从炮灰做起,那也有成为将军的可能。

但是这梦想真的好难,陈真在成为褚燎白的士兵之前,就已经在军队呆了四年,这四年就像唐怦说的那样。他们在战场上冲在最前面,用身体给那些修行者们打开缺口,而战争结束后,他们连一个眼神都奉欠给。

自己和弟兄们用生命给那些修行者们铺路,到最后,战功都是他们的,自己只能是一日复一日的冲在战场的前排,看着自己的弟兄一个个死去。

他们难道没有出力吗?他们难道就没有功劳吗?

可就因为他们是普通人,所以连提要求的资格都没有。

陈真持剑的手挥动地更加用力,一剑又一剑,没有间隙,一下又一下地砍在那灵力罩上,仿佛那就他对修行者们的质问,那就是他对经历过的不公的控诉。

皇亲贵胄,先行修行,就有资格占掉他们的所得吗!

陈真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长剑,那剑指天立地,吐露着陈真的觉醒,他不再被世间的规则束缚住,一步都不敢在往前迈去,今后他要用自己的眼去看,用自己的脚去踏平路上的阻碍!

陈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手中的长剑狠狠地与灵力罩碰撞在一起,一阵刺耳的金属声响起,陈真手中的长剑应声而碎,而那灵力罩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开来,在空中散成碎片。

陈真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打破了灵力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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