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擎扩散的精神力犹如无数迎风招展的丝绸,在距离他们五十米高空范围招蜂引蝶。
密密麻麻的水元素附着在上面相互聚集着形成更大的水滴,随着周边水元素的抽取,周围空气压力大增,不得不从外围引入新的“养分”。
浓稠云,乳白而不透光,遮住了原本还不太炽热的阳光,婉如黄烂烂的“金”斗云,让黄土地上难得的出现了白日的暑荫。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由于昨夜失眠,袁义刚刚走出窝棚,仰头打了个哈气,从而嘴巴从形变成了形。
在三人头顶二三十米左右的天空上,一片雾气蒸蒸的白色气团漂浮着,他们俩从没有见过如此浓淖的白云,犹如液态化的白乳一样。
戏擎也有些诧异,可能是太过于“提纯”的原因,先前有些挑剔的排除了一些不需要的气体元素,才导致了出人意料的结果。
“算了,就这样吧,看来少了些物质元素导致电荷无法生成,雷云是看不到了。”
只是这也太过圣洁了,当“云朵”越来越多时,周围气压强度也随之加大,让有病碍的哑女更加喘动起来。
戏擎看到靠在木框上单手扶胸气喘的哑女后,快忙收回虚托水气的精神力,而由精纯水元素凝结而成的白云在失去了依托后,不堪重负的水滴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哗哗”的雨水瀑布冲堤般的往下砸,哑女还好多少有屋檐稍微抵挡下,那怕这样探头的草枝也被冲刷的直不起腰来。
戏擎也没有想到会如此,且一时也没来的及研究护体方面的技巧运用,跟袁义一样被雨水无情的浇灌着。
狼狈的嘴在被呛了好几口水后,袁义迅速的躲回了还在下着大雨的窝棚。于是只剩下“原罪”一人“享受”着暴雨的洗礼。
顷刻间的瓢泼大雨过后,并没有给这片黄土地上的植物带来容光焕发,更没有让地下的它们抽出娇嫩的枝芽。
落地的雨水很快被大地吸收,侵略性的阳光突破渐渐消失的云层快速蒸发着还有些湿润的土壤。
戏擎抹掉脸上的残留的雨水,即便雨水更加富有活跃性的清灵感。
看着被暴雨打击侧翻在地的草盆,戏擎尴尬的笑了笑捡了起来,冲着还在魂外游走的二人抱谦着。
“我去打水”
抖了抖附着在肩膀上的雨滴,在迈出二步远抬腿的瞬间,袁义“扑通”一下单膝躬身低头一礼,搞人戏擎莫名一楞,还未回神之际,身侧一身影躯膝便要追着跪下。
戏擎那个郁闷呀,我这还没死呢,这大礼那里受的了,连忙急退一步探臂扶起即将跪下的哑女。
二人的异样心态很快让戏擎读懂了,在这个重地位、尊强者的时代,戏擎婉如神仙般的手段实在让人不敬重都不行。
袁义的内心表现最多是对强者的尊从与敬畏,而哑女更多的是婢役的心态。
望着低首谦卑的哑女,戏擎不知说什么好。
失落的叹了口气,舒展开紧皱的眉头深思说道:“别人怎样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与你们一样”。
说着松开精神恍惚的哑女,走到半跪袁义身前踹了一脚,然后向河边走去。
二人抬头耳边传来沙哑低语声。
“我也是爹妈生养的,和你们一样,边民、边缘人又怎样。”
见人远去,袁义起身并没有掸去身上的泥巴,一条少见的彩虹形成一架拱门,戏擎就像那即将踏入仙门的神仙。
哑女低头思考着戏擎刚才说的话,还不大能理解,可听上去让人舒心,还有那眉头的阴郁一时驱散不开。
回过神的袁义转头看向还在内心焦灼的哑女,宽心着“他跟我们不同,很少见,起码现在拿我们当朋友不是嘛!”。
哑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更不知道怎么表达,那怕此刻已然忘记失声的病痛。
在她内心里真不想听到那不太确定的词汇,如果有,哑女希望是永不,而不是可能、起码之类的。
见默默转身回屋的哑女,袁义出了口长气,不知是在为对方悲叹,还是在为自己未提前离去而感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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