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蓟的反应这么激烈,上官不由哑然失笑:“刚才不过是一句戏言耳,休怪!最近听闻,小侯爷自来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前几天初遇时不知,实在失敬的很正思得罪之后再无缘一会,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岂不是缘分吗?”

一席话说的李蓟心里那一点点不满,顷刻间云散烟消了!

他其实从心里佩服这位少侠的功夫和血性,也很喜欢他俊朗的有点妖艳的外表!当即擎着扇子一抱腕说:“既然兄台不嫌弃,就请到庄上浅饮一杯如何?”

“如此求之不得!”

李蓟忙回身招呼蔡李,他们却对这个不速之客不太感冒,推辞说要去礼拜三清,就跟他们分别了。

李蓟跟上官金英双双回到别院,把酒言欢。一席深谈之后,都有相见甚晚的感觉。于是乘着酒兴结拜为兄弟:李蓟居然小上官金英一岁,称金英为兄而金英也毫不客气,直接称呼李蓟的乳名“月郎”!

但是他看不惯月郎跟风月场上的人来往。所以只是偶尔才来山庄一趟,指点他修习剑术。而且这个人有洁癖,衣食住行都与人“泾渭分明”,甚至连别人靠近自己都不容许!

久而久之,李蓟也就习以为常了。专门在书房附近修了一所厅堂,供他留宿的时候起居。

而在其他时候,蔡李二人就成了山庄的常客。三人相约到山涧旁、松树下饮酒赋诗,吹拉弹唱。面对着溪水潺潺、鸟语花香,简直快乐似神仙!进香的香客、打柴的樵夫、狩猎的猎户,经常看见他们奏乐纵歌的场景,李蓟的“放荡”之名当然就不胫而走!连皇帝耳朵里全塞满了,卫侯当然更没有个不知道。

但是他出奇的“娇纵”儿子。还任命秋茗担任山庄的大管家,让两个家将蒋芹、宋安保护公子安全,白姬跟碧姬之外又调拨了一众仆妇丫鬟,专门伺候他的起居。

。。。。。。

萧樾亭跟李蓟自幼在一起,情同手足。自那次打猎遇蟒之后,他更认定了李蓟的忠诚和义气,所以千方百计从吏部给他弄了个四品衔的员外郎。

但是官凭和官印都派曹亮亲自送过去了,却迟迟不见李蓟到任!

前几天,他从刘巴的口中得知了李蓟的行藏,不晓得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颓废”,深感震惊!却不会想到有苏艳娘这一层!即刻带着几个贴身侍卫来到西山下。他要说服月郎回心转意!

萧樾亭来到时天色还早,就先派大太监刘巴、去寻找下李家别院。自己且走到一侧的茶棚里,要了碗茶边喝边等。

日出以后,香客渐渐增多了。有一个大胡子的中年汉子走的口渴,扭身进了茶棚,一屁股坐在了太子身边,向茶博士喊了一声:“伙计上茶,渴死老子了!”

立在太子后面的内卫中郎将曹亮,立刻用低沉的声音喝斥道:“闪开!”

汉子莫名其妙的四下望了望!

曹亮用更重的声音低喝道:“说你呢,快闪开!”

汉子这才知道对方喊的是自己!立刻火冒三丈:“你喊的是老子?妈妈的,你凭什么让老子闪开!老子碍你什么事儿了?”

曹亮二话不说,突然拽住了他的后衣领子,猛地向外一带!那汉子身不由己,“啪”的摔了个四仰八叉,立刻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怒吼着向曹冲举拳就打曹亮呛哴一声掣出佩剑,唰的架到那人的脖子上:“别动!再动就宰了你!”

拔剑之快,简直迅雷不及掩耳!

所有人、包括茶棚主人都吓得一怔!

大汉更有些发懵,直愣愣的望着曹亮,略微颤抖的说道:“好汉子,你即便让我死,也要死个明白:老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曹亮冷冰冰的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少废话,滚!”说完将剑收回来,重新入鞘。

汉子知道碰上硬茬了,尽管心里十二万分的恼火,也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他恨恨的一扭头,挤出了围观的人丛,再没心思进香、径直返下山去了。

萧樾亭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的思绪一直都在李蓟身上。

这时候,另一名内卫军官、御林军东宫统领胡彬轻声说道:“殿下,刚才看见苏郡马的卫队长冯继,在围观的人群里一晃不见了!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在宫前值守吗?”

樾亭蓦然回过神来,转脸问胡彬说:“今天郡马进宫了吗?”

“郡马兢兢业业,每日雷打不动。现在铁定在宫里!”

“那也许是冯继请了私假吧。凡事自有郡马,切莫多事!”

“是!”

君臣又坐了一会儿,刘巴带着手下回来了:“殿下,小侯爷的私宅就在道观对面,山下上百亩的林地都是李家的产业。只是,……小侯爷不在。”

太子站起来,漫不经心问道:“没问去哪儿了吗?”

“问了。门上说不清楚。十有八九是访友去了,或者就在山左的松涧上。那里他常去!”

“访友?”樾亭有点忍俊不禁。心里暗笑道:月郎,真有你的!几天不见,小小年纪居然有一股隐士的味道儿。

刘巴见殿下不说话,躬身谏道:“殿下,我们回吧!娘娘曾吩咐老奴叮嘱您:这几天皇上玉体违和,有半月不上朝了。外面的事您要担起来!天大地大,朝廷的事最大呀!”uu书库uusk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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