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迟昭这句话,一路上白瑾之都在巴结她。

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一箩筐的词汇想都没想往出蹦。

直到白瑾之说出端庄优雅四个字的时候,一丈都听不下去了。

一丈默默放下碗筷,低声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在佛门清净之地说出这等谎话,我佛都替你羞愧。”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迟大小姐她不端庄不优雅吗?”

白瑾之挽起衣袖,仰着脖子道。

……

迟昭看着白瑾之,手头的斋饭突然就不香了。

突然想起前世,她初登凤位。被上百官员弹劾,杀孽太重,不够端庄,做不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那时候,是李庆排除万难,执意将她留在皇后这个位置上。

当时她还觉得李庆对她是百般疼爱,矢志不渝。可如今看来,那也不过是一场好戏。

李庆和百官都是戏台子上的好角,而她便是孤零零坐在台下那个被骗入戏的可怜看客。

“好了,我亦不爱这个词。我会帮你的,你不必这般对我百般逢迎。”

她低声道,低头喝了一口清粥。

这粥是山上挖的野菜炖的,带着苦味。

迟昭喝着,却觉得甚好。

“那我换一个词,你这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白瑾之乖巧颔首,此刻是迟昭说什么他都当做圣旨般。

“阿弥陀佛,这话倒是不假。这只白虎在苏州作乱多年,不知道多少男人都畏惧它。没想到却被施主你擒获。真当是女中豪杰。”

一丈点头,欣赏的看向迟昭。

“既然大师你这般赏识于我,倒不如直接将那香草给了我。”

迟昭笑吟吟的朝一丈伸出手。

一丈连忙咳嗽几声,站起身。

“天色不早,小僧就不打扰二位施主清修了。”

说罢他抬腿就走,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嘿,一说这个他就溜。我看他压根就是自己想留着那香草长命百岁吧。”

白瑾之皱眉。

“他也不至于如此,身为寒山寺方丈,若是这般自私自利,他也就当不起大师这二字了。”

迟昭摇摇头,一口气喝完了清粥,将桌上的馒头也全部吃完。

只是,打了半天老虎,又爬了那么长的山路,这些清粥小菜完全满足不了迟昭的胃口。

“此时若是能来只烤鸡,便最好不过了。”

她低声呢喃道。

同白瑾之四目相对,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同感。

“山中野鸡肥美,若是能烤来吃。”

白瑾之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两三个瓷瓶来。

“你拿药做什么?”

迟昭不解。

“非也,这是从李璟那里拿来的西域调料。撒上这个,最是细嫩好吃。”

说干就干,向来是迟昭的办事风格。

没过多久她便抓来了两三只野鸡,两个人坐卧在大树底下,烤的不亦乐乎。

肉香飘散开来,伴随着西域调料特有的浓郁香味。

这一夜,寒山寺所有的和尚们都无眠到了天亮。

次日清晨,老虎被官府的人抬走,紧接着便有苏州府衙的提督大人亲传的赏赐巴巴的抬到了顾府门口。

顾恒拉着林婉晴谢恩,点了点那上次下来的东西。軒軒書吧xuanxuan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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