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语和方祁刚走出电梯,便瞧见几名穿着警服的警官朝她们的方向走来。末语的目光落在那些警察身上,在他们之中,她看到一位上次在临湖公园和方故他们一起勘察现场的警官。他的名字好像叫做海文峤……末语的视线落在海文峤的脸上。
海文峤也注意到了末语,他朝末语微微一笑,然后便跟着他的同事走进末语刚出来的电梯间里。
方祁的目光轻轻扫过海文峤手中的文件袋,像个普通的路人一样,站在末语的身旁静默不语。
直到电梯门关上,末语这才将目光从他们引人注目的警服上移开。
“警察……”末语在嘴里咕哝着。警察这般郑重其事的出现,让末语顿时联想到了居清清的案子。
“我要是你,我一定会很感谢自己现在出现在这里”方祁突然说话。
15分钟前,何赢的家中。
客厅沙发上侯新正在给何赢做着笔录。侯新问了几个关于事发当晚他在哪,做些什么的简单的问题。何赢回答得很流畅,脸上一直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做到有问必答的状态。他说那天晚上见到居清清出门,还送了她一程路,然后他自己回到画廊的工作室绘画。再然后就接到何珍打电话说自己迷路,他去接何珍,两人就一起回了家。
侯新用笔一边记录何赢说的话,一边观察何赢的整体表现。从一开始方故问问题到现在他给他做笔录,何赢几乎维持了起初的坐姿,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变化。
从卫生间出来的方故没有急得坐回沙发上,而是在何赢的家里转悠了起来。他看了眼还乖乖坐在餐桌上默默不语,类似放空一样盯着窗外的何珍。然后走到客厅里,看起了何赢家客厅里的摆件。
方故走到客厅的置物柜前,柜子上方的墙面上挂着一幅油画,上面描绘的,是一幅静谧的星空图。梦幻而浩瀚。方故静静地看着这幅画,专心地样子像是被它吸住了眼睛。
何赢回答完侯新的问题,眼角瞥见方故正盯着那幅画作。
“那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何赢看着那幅画作说。
侯新听到何赢的话,也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去观赏何赢口中的画作。那幅画的确好看,但并不足以牢牢地吸引住侯新的眼睛。也许是因为他对艺术的兴趣没有那么浓厚。
这时方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他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何赢,“我记得,何先生和死者居清清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对吧”
何赢略带惊讶道:“是吗?噢……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07年,你们美术系有一场和建筑系的合作汇报,而当时居清清是主讲人”方故的眼睛紧盯着何赢的脸,似乎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点的变化。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似把一开始的那些悠哉悠哉作为大网,而现在,已经套住。
何赢的眉头动了下,搭在腿上的双手这一刻交叉合掌,十指有力的上下按动手背。侯新瞟了眼何赢突然变化的手部动作,很显然方故挑到了他最不愿意回想的事。
“那场汇报我没有去”
闻言,方故没有立即说话。
接着何赢又说:“当时我生病了。淋了雨……高烧……39度8……”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地面。话到后面好像还有什么要说,但还是戛然而止。
‘哐啷’——
何珍弄碎了玻璃杯。
听到声响的三人纷纷向餐桌的方向投去目光。何珍这个大高个紧张兮兮地站在餐桌边,僵住一般,保持着双手握水杯的姿势。他脸上表情好像在奋力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动也不敢动,不知道是因为脚下的玻璃碴子,还是因为大家的目光此刻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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