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醉吟宽别恨,不须朝暮促归程。雨条烟叶系人情”
望着窗外淅沥沥的大雨,姚子碧双手撑腮,恍然若失。
夏日的雨,没个先兆,说来就来,随着一片乌云,便恣意而至。
刚从仙女湖回来,大雨便落下,众人只好待在道观里,或与道士们下棋品茗、或在道观内漫游散步、或待在各自的屋内歇息,亦或者,诸如像大米与三清那种宝器,在院内淋雨踩水,闹腾不停。
姚子碧则躲在屋内,望着窗外的雨帘子发呆,时而蹙眉、时而含笑,正应了那句“情窦欲开先自窒,心里已净弗须锄”。
她心里那朵含苞未放的小花,正在悄然绽放,不为别人,正为她的未婚夫陈重曲。
“我我心仪自己的未婚夫,自是合宜,没啥可羞人的。”姚子碧喃喃自语道。
“可他却并不知晓,有我这么个未婚妻。”
“况且,心里还想着其他女子。”
少顷,忽又低落,愁云惨雾。
“哎”
一颗春心为君跳,君心却为他人鼓。
“小丰子”
院内,透过密密麻麻的雨水,三清朝姚子碧所在的房间张望,发现她正双手撑腮,看向院内,遂一激动,招手大喊,“小丰子,要不要出来踩水耍?”
三清的声音夹杂着雨声,并不真切,更未传至姚子碧的耳边,她依旧呆坐在那里,透过雨雾,看向对面房中,正在与于道长下棋的陈重曲。
“三清看招!”
“哗啦”
大米趁三清不备,一个大脚,将一洼雨水踢向了他,弄得他原本便湿漉漉的全身,里外皆湿透。
“大米!”
三清抹了一把脸,便转身回击。
“哗啦哗啦”
很快,二人便打起水仗来,并波及至周遭人群,引来更多的人加入这场雨战中。
“也不怕把自个儿给弄着凉了。”
雨中乱战的众人随即将姚子碧的视线遮挡,她伸长了脖子,还是未能将对面房中的情况看清,遂无奈一笑,关上窗户,倒床而眠。
“阿秋!阿秋!”
胡来的结果便是一大群人皆着了风寒,喷嚏不停。
“你们说说自个儿,傻不傻啊?”
陈老伯熬好草药后,与姚子碧一道,挨门挨屋地药汤,还不忘戳着众人的脑门儿,责骂一番。
“嘿嘿阿秋!”
众人理亏,只得裹在布衾里傻笑。
“走走走!小丰子,咱们赶紧回屋去,免得被他们给传染咯。”
放下药碗后,陈老伯便捂着口鼻,推着姚子碧赶紧出去。
“陈老伯,你是担心被他们的风寒传染,还是担心被他们的宝器传染啊?”
姚子碧亦捂着口鼻,笑着打趣。
“都有!”
“哈哈”
关上门后,姚子碧忽然收起笑颜,拽住袖口,行在陈老伯身后,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陈老伯”
“嗯?”
“你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嗯?嗯。”
陈老伯点了点头,并未回头。
“你何时发现的啊?”姚子碧轻声问道。
“呵呵我也不记得了。”陈老伯笑道。
“我我不是有意骗你们的。”姚子碧嗫喏道。
“嗯,我知晓。”陈老伯又点头。
“不过”
他忽然驻足,转头看向姚子碧,眸光深邃,“孩子,不管你有何种苦衷,但这亦不是长久之计,明白吗?”百晓baixia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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