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可诧异,魔头哥哥还有点觉悟。

等等,断子绝孙?不乱吃东西,不碰女人不就是和尚么!

魔头哥哥有出路啦!

饭桌对面,秦启瞪了儿子一眼:“你不会好好说话?”

秦逸凡咬了咬后槽牙,眼神悄然沉下:“猫的事我不同意您处置方法,有她就没我!”

秦启怎么可能没听出他话里的谐音,指节“嘭”的一声重重的敲在面前梨花木餐桌上,两只凌厉的眼如疾风催竹般抬起。

“她是你亲妹妹知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人话?”

秦逸凡发出一声轻笑,眼尾上挑,笑容看上去很痞,跟以往的好学生形象判若两人:“哦,我也才知道。那猫什么时候送走?”

那语气放浪不羁,十足的挑衅。

秦启这次拿拳头拍了桌子,梨花木发生巨大的颤动,声势浩大,惊得桌前的人心下一颤,无不动容。

“哎呀”可可忽然惊呼,噼里啪啦玻璃破碎的声音接踵而至。

秦逸凡旁边空着的梨花木靠椅纹丝不动,他腿边的小团子却摔倒在地,果汁和玻璃碎洒了一地,淋了她一身。

“可可……”

秦逸凡怕她碰瓷,一下闪得有点远:“爸,是您把她吓着,她才摔到的,跟我没关系啊!”

“你这臭小子……”

秦启这会儿没空揍他,跟着紧张的站起来。

傅维意早他一步过去把秦逸可抱起来:“可可,没事吧?疼不疼?”

可可掸了掸身上的玻璃和汽水,十分惋惜的说:“不是哥哥的错,可可不痛,杯子痛痛。”

说完,她还委屈的看了秦逸凡一眼。

秦逸凡差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阿华田的段位很高啊,撒娇都懂得借物抒情,拟人化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对这种无底线无节操的卖萌行为十分不耻。

但他不耻不仅没用,而且还显得与这个家特别格格不入。

“杯子不痛哦,妈妈把碎片都收起来,送到琉璃场后,叔叔会把它们做成新的杯子。”傅维意帮她擦好小手,然后递了一个眼风给秦启。

秦启立刻跟着哄:“可可不难过啊,爸爸这就帮你把玻璃都收拾好,过几天就修好了!”

可可乖乖的点头,由傅维意她带去换衣服,秦启则去厨房拿扫帚和拖把,一家人整整齐齐,各司其职,秦逸凡的头顶仿佛打了一束冷光。

在他的认知里,家里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夫妻俩总是免不了“打情骂俏”的相互埋怨几句,但这儿却为了阿华田,行动竟如此一致。

不再是独生子女特宝儿的秦逸凡,这会儿心里泛着酸。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秦启要是喊一句:”臭小子还不快来帮忙。”或者傅维意叫一声:“凡凡,快过来的把妹妹的脏衣服拿走。”

他说不定还真的就屁颠屁颠去帮忙了,但是这会儿没人叫他。

十五分钟以后,大家重新坐上了餐桌,可可已经换上一身黄色的家居装,短袖短裤的样式,白嫩嫩的小手小脚露在外面,小团子像个胖乎乎的蜂蜜罐子,透着几分憨傻的气质。

不知道刚才傅维意在房间里跟阿华田说了什么,这会儿她安静的吃饭,倒没再作妖了,居然还笑眯眯的给他夹菜:“哥哥,这是我喜欢吃的刀拍黄瓜,你多吃点。”

反正魔头哥哥以后不能吃肉,现在多适应适应也好!

“我不爱吃黄瓜,你多吃点吧!” 秦逸凡面无表情的说。

秦启瞪他,这儿子跟不湿甩不干的油抹布一样,又拧又臭,他低声抱怨了一句:“这脾气真不知道随了谁!”

“可不……”

秦逸凡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可可打断: “那我知道了,哥哥你一定爱吃核桃,妈妈说你很聪明的!”

“对,他这辈子就是属核桃的!”秦启吐糟道。

上辈子欠拍,这辈子欠锤——没错,就是他儿子本人了!

小团子一本正经,模样真诚又呆萌:“可惜家里没有核桃了,我一定提醒妈妈给你多买点。”

电视剧里的和尚都要念经的,让你多吃点核桃,好背经书!

秦逸凡默默扒饭,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以阿华田有仇必报的性格,刚才摔倒了不算他头上一笔?

又是黄瓜又是核桃的,难道只为了嘲笑他?

饭后,小团子从椅子蹦下来就要往楼上跑,却被傅维意连忙叫住,命令她去洗手。

“哦,好吧!”小团子丧丧的耷拉着脑袋,自己端着小凳子到洗手间洗手,洗完手一边往上跑一边笑:“妈妈,你的声音比山涧里流动的叮咚泉水还要好听,可可好喜欢你,好爱你!”

傅维意则低头微笑,眉目如画,妩媚到了极致:“这孩子的,一天天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秦逸凡:对!阿华田就是油嘴滑舌,狡猾奸诈,不然怎么当上一姐的!(不过您这个表情不太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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