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着,海马重新把枪顶住了我的腰眼。我只能乖乖地打开舱门,走了进去。
我刚才提到过,这里面其实是军官起居室改成的宿舍区,一条走廊的两边全都是宿舍的门。海马押着我,来到一间宿舍的门前,举枪对着门锁扣动扳机,然后打开门,将我推了进去。
我刚刚进去,忽然一个黑影忽然扑了过来。“堂堂堂”三声,海马手上的12响处,这人倒在地上,鲜血流淌在地板上。
海马打开灯,原本黑漆漆的房内瞬间全都是白色的灯光,我看到,这间甲板室里,桌椅等家具都是焊在地板上的。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穿着一件普通、破烂的海员制服,身形较胖,看样子可能是船上的后勤人员。
“咔”的一声,海马乘我不备,从腰间摸出一副手铐,将其中的一个环套到了我的右手上。我心头一惊,开始扭动身体拼命挣扎,不让他把我另一只手也拷上。海马横过拿着手铐的左胳膊,从前面顶住我胸口,一把把我推到冰冷的墙壁上,然后膝盖弯起,顶住了我的胯部。他用力实在太大,我非但动弹不了半分,而且觉得连气都似乎喘不上来了。
他把脸贴近我,贴到我整个视线里几乎全都是他那张诡异的阴阳脸的程度。只听他阴森森地说道:“你再动动试试?我不是伊登,我只要你的血。你仔细看我这张脸,对!右边这半张,是不是觉得眼熟?”
我努力想只去仔细看他右边这半张脸,但他左边那半张融化的脸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大,实在太过吸引眼球,我双眼接受了视觉信息后,无法剔除掉那半张融化的脸上的所有细节。但刚才我就隐隐觉得他这张脸除了左边半张被“融化”掉,以及阴阳脸之外,似乎还有不对劲的地方,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但我依然无法完全搞清楚,这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海马笑了起来,当然笑的仍然是他的右半张脸,左半张脸依旧是不动的,丝毫不动。
“你再看看,”说着,海马用右手上的12,挡住了自己的左半边脸,只留出右半张脸:“有没有照镜子的感觉?”
在这一刹那间,我几乎要惊叫出声。海马左胳膊上抬,在我喉咙上一摁,把我的气管连同颈动脉压闭,硬生生将我这一喊给压没了。
他右边那半张脸……这不就是我的脸吗!
由于颈动脉又被压闭了一次,我头晕目眩几乎晕厥。耳中却传来了海马鬼魅一般的声音:“我就是你,你才是我。你的一切其实都是我的,我很想拿回来!”
这经历太过诡异,而且我又处于晕眩的状态,总之这些都让我都觉得我是在一场噩梦中,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耳边继续传来海马的嗓音,如同在天边响起的梦呓:“所以你再不听话,我就割断你的颈动脉,这是我最喜欢的杀人方式,嘎嘎嘎……”
我迷迷糊糊地,被海马双手反着拷在这间军官起居室的椅子上。椅子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用架子固定在桌子上,以防船只在海上的颠簸把电脑晃动下来。
这个海马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像我?他左半边脸又是怎么毁掉的?那半张完好的脸,其实也不是和我现在的长相完全一模一样,但我在十六、七岁的时候,也就是最喜欢照镜子的那个年龄,的确长得是这副德行的。只不过,面前这个海马的右半边脸是板寸头、肤色也比较黑,和十六、七岁时那个腼腆、斯文的我比起来,多了一份精悍和凶狠。但五官的排列绝对不会有错,这就是我当初的那张脸。
我只觉得海马在我身上搜索起来,未几,将我口袋里的那本多鲁斯鬼皮书给翻了出来。我分明听到,他在拿到多鲁斯鬼皮书时,喉头爆发出“嘎”的一声怪笑。
我的头无力地垂在胸前,不知道他拿到多鲁斯鬼皮书后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过了大概2分钟的时间,我突然觉得手腕处一阵剧痛,血液从静脉里流出顺着手腕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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