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此女在主子身上有所图谋,这些时日主子几乎什么都听他的,甚至因为伤了她还差点自裁。

韩管家脸色有些难看,就她自己来说是不相信柳小姐会对主子做这种事情。

但此事攸关主子,而人心隔着肚皮,她不敢、也不能不将这当成一件很重要的事对待。

只是希望柳小姐当真与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否则……

美眸低垂有凌厉的幽光一闪而过,叫不慎看见的下仆赶紧埋下头,只觉得遍体生凉。

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但见手持茶杯的玉手主人施施然起身,她莲步轻移仪态端庄,今日着一身粉绿色衣裙,繁复的绣花在低调中透着奢华。

“既然此事与柳小姐无关,柳小姐生气作甚,难道你是不想表哥尽快康复?!”

女子嗓音动人婉转,如珠玉落盘,却叫柳昭雪听出矫揉造作,令人恶心作呕。

她翻了个白眼,闭嘴不言,现在不管她说什么,这厮都能往谋害天仙儿这事儿上面扯。

等等——,柳昭雪脸色一沉,抓着苏玺的手不自觉用了力。

天仙儿抬眸看向少女,见她目光沉沉像是在想些什么,他索性往她怀里钻去,清雅出尘的面容埋首在女子的胸口,满足的蹭了蹭。

小姨这胸乳,如今是越发柔软。不枉自己日日给她调配药膳,疗效甚好。

正在准备的金大夫看见这幕赶紧挪开眼神,心中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然后,偷偷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

韩管家与忆寒也来到里间,事实如何,他们二人同样会作为见证者。

柳昭雪想到刚才行事鬼祟,进到自己房间里面的丫鬟,若是没记错,那应该是这表小姐的近身丫鬟,为何今日不见她跟着身边,便是门口守着的丫鬟里也没有那人存在?

所以,这表小姐跟今天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屋外,雨下得越发大了,阴沉沉的天空有闪电撕裂。

候在门口的下仆中,位于最末尾的那名下仆脸色莫测,神色中有些心虚。

金大夫将小刀拿出放在火上烤了烤消毒,一手拿着天仙儿的手臂,一手持刀在白玉般的肌肤上轻轻一划。

皮开肉绽,鲜血争先恐后的渗出,他连忙拿来装着新鲜血肉的铜碗搁在伤口下方。

鲜血滴落在血肉之上,柳昭雪紧盯着,恐有变故。

轰隆一声,雷公放屁响彻天地,电母抽风划破天幕。

屋内光线昏暗,但见铜碗里的血肉诡异沸腾起来,似有什么钻出,众人脸色一变,忆寒动手之前,柳昭雪便扬手将其打翻。

“这里面是什么!那是什么东西!”柳昭雪灵动的美眸瞪大,带着惊恐之色。

金大夫也没想到这血肉中会被人动手脚,他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扑通一声跪在床前。

“主子,属下有罪!”

柳昭雪一把捂住天仙儿还在渗血的伤口,灵动的美眸染上心疼,语气恶劣的说:“老匹夫,有罪没罪稍后再议,快给玺儿包扎止血!”

金大夫跪着上前,从药箱里拿出止血圣药给苏玺洒上,待血止住后,清洗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韩管家疾步出去,她美眸沉沉脸色铁青,强压着滔天怒火,视线落在在门口候着的最后一个下仆。

“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关进地牢!”

男子脸色苍白恍若失魂,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其他下仆过去拿他时,却见其身下有淡黄色的液体蔓延开,散发着一股子尿骚味。

两名下仆神色厌恶捏着鼻子,分别抓着他的胳膊拖走。

其他下仆动作麻利的收拾,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就好似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切又恢复到之前的秩序。

不同的是——门口候着些下仆中,变了三个人的面孔。

铜碗落地哐当作响,埋首在小姨胸口的天仙儿抬首看来,目露不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沉迷在温柔乡里,天仙儿不仅神智回到十三岁,这智商也在逐步退化中。

“小姨,发生了何事?”天仙儿低柔的嗓音在耳边缠绵,叫柳昭雪顿时酥麻了半边身子。

柳昭雪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用来给你测试是否中蛊的新鲜血肉被人动了手脚,我猜有人想要趁这个机会对你下手。”

话音一顿,柳昭雪讥诮的勾起嘴角冷笑,眼神挑衅的看向那坐在外间锦衣华服的女子:“表小姐觉得呢?”

女子一脸怒容,玉手拍在桌上,桌上水壶水杯哐当作响,她咬牙切齿道:“柳小姐所言我深以为然,也不知道是哪个贼子竟然敢对表哥动手!若是抓住定将其千刀万剐!”

装!接着装!柳昭雪不相信这事儿会跟她没有关系。

她收回视线关心苏玺,却见这厮埋首在自己胸口好不享受,登时气得柳昭雪七窍生烟,一把抓住这货华美的墨发扯开:“苏玺,你在干什么!”

“柳昭雪!”忆寒厉喝一声,怒目圆睁。

韩管家满腔怒火无处发,看见这一幕,顿时哭笑不得。

外间站着的上官音玉手捏紧裙摆,美眸怒火中烧,紧盯着柳昭雪与苏玺咬紧下唇,血珠慢慢渗出染红贝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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