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道寒光,挟裹一阵淡淡的血腥味,直接朝脖子上抹过来

叶蔓微绝望地闭上眼睛。

“刘瑞!”

傅止深陡然一声断喝,眼底盘旋杀涌,锋利地射向正高高扬起手臂刺向叶蔓微的男人,冷眸似刀。

“伤刘家,伤你的女人,是我!你放了她,我就在这里,要杀要剐,由你处置。”

那一声断喝,如滚滚炸雷,响在刘瑞的耳边,震得他头皮发麻。

手下的动作,忍不住一歪,失去准头。

没有捅到叶蔓微的脖子,匕首只堪堪擦过她的耳朵,削断了肩后的一缕黑色长发。

长发纷纷扬扬,坠落在冰凉的地板上,随着一阵轻微的秋风,吹拂到傅止深的脚下。

男人昂藏的身躯,瞬时一僵,拳头攥紧,咯吱作响。

叶蔓微闭上眼睛,却没感受到皮肤被割裂后尖锐的痛,又慢慢睁开眼,正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

他深深地凝视她,薄唇颤抖地开阖,温柔喊出她的名字。

“蔓微,别怕。”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叶蔓微突然就眼角红透,泪水涌动。

被刘瑞挟持住,危及性命的时候,她想过陆景翔来救她,医院的保安来救她,警察来救她。

却从来都没有奢想过,他会第一个冲进来救她。

回望他那双刻满温柔和担忧的眸子,叶蔓微苍白的唇,抖了抖。

她好像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千头万绪,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傅止深……!”三个字。

“生死关头,当着我的面你情我侬,啧啧,傅止深,你踏马真让我刮目相看。”

一击不中,刘瑞呸了口口水,眯着眼睛看了看叶蔓微,又看了看对面蓄劲待发的男人,嘲讽地大笑起来。

“傅止深,你弄死了我的小西,就该想到有一天,我也会亲手弄死你最爱的女人。”

“叶医生这么美,我见犹怜,确实死了可惜!”

“行啊!看在我曾经差点上了叶医生的份上,傅止深,我给你机会!”

说着,刘瑞左手的匕首,再次向叶蔓微的脖子一寸寸靠紧,嘴里发出癫狂的笑。

“那边推车上,有医生逃出去时留下来的手术刀,你去拿过来,朝你自己先捅十刀,刀刀见骨,让我看到你的诚意,说不定,我一时爽了,就大发善心放过叶医生。”

“听起来不错。”

傅止深舔了下薄唇,英俊的脸廓,面无表情,唇角却微勾,转身笔直地走向角落里一辆孤零零的推车。

在一大堆凌乱的物品中,瞧见了银光闪闪的手术刀。

他探手过去,把手术刀稳稳地握在手里。

转身,一步一步,走回到原来的位置,温柔至极的眸光,盯着浑身颤抖的叶蔓微,薄唇吐出她从未听过的缠绵情话。

“三年婚姻冷落你伤害你,srry!不管你信不信,那场车厢燃起烈火的司机,并非我安排的人!

五年来,我日夜后悔不成眠,丧失男性功能,是我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过了两秒,他再次动了动嘴唇,语气,是她从未感受到的深情,“老婆,我爱你!”

说完,他猛然扬起右手铁臂,眼尾一沉,手术刀的尖锋刃口,深深刺向宽阔又温热的胸膛

“傅止深,你要干什么?”

叶蔓微看着他决然自残的举动,不断地摇头,泪水顺着眼角汹涌滑落,“你别听刘瑞的,他就是个疯子,走,赶紧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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