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可是我”

艾宁不知该怎么说,她明明记得昨晚自己看的那一窝幼鸟都是白的。而且它们和这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肯定是一窝的不会错。难道是自己昨晚眼花?

“可是什么,姐姐?”

水木追问,艾宁就把昨晚所见大致说了说。水木听完就笑起来。

“不是不是,极光鸟在这么大的时候会换一次毛。新长出来的才是黄色的,而且比较硬。一般会从肚子和翅膀底下开始换,换完之后才能飞得起来。我说这个小家伙不一样,是因为它现在已经长出新羽毛,但不是黄的是白的。”

艾宁接着问:“那这会不会是它被同族排挤的原因?”

水木摇头,又摸摸雏鸟的脑袋。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小家伙确实很特别。其实极光鸟很少见。它们可以日飞千里,很适合做传信鸟,但它们非常怕生,所以没办法驯养。不过这只倒是很亲近人的样子,哎呦!”

水木话音未落,艾宁那小家伙突然“翻脸”,狠狠啄了水木一口,疼得他直叫。

艾宁看着咬完人就往自己手里钻的白白一团,尴尬的笑了两声。

“看来我夸它夸早了。”

水木边斜着眼瞪它边愤愤朝手上被啄的地方吹气。艾宁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问其他的了,只好搡搡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穆连。

“你知道它吃什么吗?”接到艾宁的示意,穆连淡定问。

“吃素。”水木把手往兜里一揣,“只要是素食它都吃,而且会捡好的吃。对了,它还有点营养不良,所以才长得这么小一点点。”

水木还盯着雏鸟,话里揶揄之意十足。艾宁也很无奈,看来刚才那一口深深伤了他的自尊啊。

“不过阿宁姐,”水木忽然抬头,正色道:“你今后还是少来这里的好。朝日楼是师父看诊的地方,虽然这几天都休诊不会有外人进来,但是,就怕万一啊。”

他下意识瞟了眼穆连,这个家伙不就是在休诊的日子硬闯进来的嘛。

水木面露难色:“师父的规矩,姐姐你也知道,万一被人家……”

“我明白,水木。”

艾宁摸摸他的头,笑着说:“放心吧。谷主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与此同时,青苍苍露宫中,缪雪正匆匆赶往清渊所在的书房。她本想直接去寝殿找他,却从侍俾那里得到消息,说清渊昨晚一整晚都待在书房。

她又心疼又着急,到门口也顾不上请人通禀,干脆直接推门进去。

清渊还坐在桌后那张椅子里,疲累的合着眼睛,一听有人进来,他便立刻清醒。

“你怎么来了。”他脸色惨白,但面对缪雪,还是露出笑容。这让缪雪越发心碎。

“清渊。”她上前两步,“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不行吗?”

在他坐上青苍王位之前,他还是那个开心就笑,难过就哭的人。不像现在,明明心里难受自责到恨不能掐死自己,却还要露出微笑,即使是对着她。

“怎么还能这样。”

清渊苦笑着摇摇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哪还能把所有事都写在脸上。”

“对我也不行?”缪雪看着他问。

他垂下眼皮,笑容中有了一丝暖意。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不过我也知道,”清渊看向她,“我在想什么,我是快乐还是痛苦,从来都瞒不过你。”

“文凌的事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你为此关了戎曳?”

清渊动作迟钝的点头,就像他那颗脑袋有千斤重。

“为什么?”缪雪问。

“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啊。他昨日冲撞了我,所以我关了他。就这么简单。”

“别胡说了。”缪雪根本不买他的帐。“你是怕他一时冲动,一个人擅自跑去月族寻仇吧。”

清渊笑笑:“你这不是都知道嘛。”

“光我知道有什么用!”缪雪急了,快步走到他旁边,“你得让戎曳知道才行啊!他还以为你是青苍王当的时间长了,终于变得六亲不认了呢。”

“看来你见过他了。这样也好。”

清渊说着走到墙边,掀开挂轴打开暗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紫色的绸布锦囊。

“阿雪。”他把锦囊郑重的交给她,道:“这是打开青苍秘境的启门石,你带着它前往尚川通天林,亲手把它交给东虹阴阁的阁主。他们虹阴阁的阁主身份都是对外保密的,不过我与那位兽族阁主有过些交情。你去那里,直说找一位叫做房钏的兽族男人就可以了。他就是阁主。”

缪雪迟疑着接过锦囊,将信将疑的看着清渊。“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故意支开我。”

“呵,也可以这么说。”

“你做什么梦啊你!”

缪雪狠狠把锦囊扔还给他,指着他的脸大声说:“清渊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也别想撇下我!”

“我怎么会撇下你?”清渊笑着把她拉到怀里,温柔抱住。“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活着,我就一定会活着。”

他再一次把锦囊交到缪雪手上:“一定要把这个交给房钏,请他代为保管。如果有一天,你找回灵石,就请他帮忙将灵石放回秘境。”

清渊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绝。青苍这片土地的繁荣,说什么也要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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