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太太看也不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外甥女道：“咱再你坐月子，你婆婆男人都不管你，是我整整伺候了你一个月，别人都是三十出月子，你愣是做了三十五，我就是担心你将来老的时候落下什么毛病，我问你，就算是你亲妈能做到什么地步？咱们再这孩子！”
她指着程清书道：“这孩子不足月就出生了，当时浑身青紫，出气多进气少，浑身冰凉，眼看着活不下去，是我一层一层的絮着棉花，絮出个窝来，脱了衣服放在我怀里暖着，硬把她给捂活的，那是什么时候，寒冬腊月，等你们娘俩出了月子，我在炕上躺了一个冬。
这孩子三岁上发高烧，你男人出去耍钱去了，你婆婆不管不问，大夫那里治不了，是你表哥跟你表嫂两个人帮着你把孩子连夜背着去的县城，这才捡回一条命来，从到大，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给清竹准备这就带出她的那一份来？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有清竹的一份就有她的一份，我哪样亏待过你们，结果你们娘俩呢，属白眼狼的是吧，净干那些背后插刀子的事情？”
冷老太越越激动，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陈芝麻烂谷子的，翻扯这些有用么？”程清书不满意的咕哝道。
“陈芝麻，烂谷子？”冷老太瞪着程清书，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些是陈芝麻烂谷子。
“那么多有什么用，明明当初好的童养媳，因为什么突然冒出来的婚姻法，什么近亲不能结婚，就这么算了，我能嫁给程满仓吗？不嫁给他，我会有今这样的日子？”
冷弘毅连忙去看陈白霜的脸色，陈白霜转过头看着窗外，面无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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