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烨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弱智,他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这么想着,他敛了敛神,丢出一句:“以后再敢我坏话,信不信我娶了你?”

罢,转身打算离开。

赫连娜娜红了红脸,骂了一句“无耻”,再不看他。

冯曦倒是跳起来追了过去,“烨,我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选太子妃的事。”刚才光看着他俩斗嘴,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赫连烨只是挑了挑眉,连同凑过来的赫连娜娜,安静听她话。

今夜月色正美,圆月高挂,虽不是一月中最圆的满月,却也足够把所有的星辰比下去。

“明日便是中秋了。”人月两园,不知何时才可以一偿夙愿?

冯曦抬头看着际,幽幽叹息。她的身边似乎总是缺少一些人,从来都没有圆满过。

赫连栩却以为她为选太子妃一事难过着,他揽紧她的腰际,柔声道:“别怕,我这一生除了你不会再要别的女子,相信我。”

“嗯。”她信,他的心意她从不怀疑,只是“不要和皇上对抗。”

身为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赫连勃勃绝不会答应他的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这个选妃宴,阻止是阻止不聊,就是阻止得了一次也还会有第二次!若不能早早为他生下一儿半女,赫连勃勃绝不会对此死心。

只是,她目前的状况

“我不与他对抗。”只要他别欺人太甚!“你只要相信我绝不会碰其他女人就好。”

至于殿里是不是有别的女子,或者有多少女人,那些事都与他无关,也与她无关!他们的生活永远只有他们两人当然,撇开她其他夫君不。

唇角溢出无奈的浅笑,这辈子算是欠了她了。

“你似乎很不满。”是对她不满还是对自己给她的承诺不满?冯曦皱起眉心,撇嘴道:“我又没有强迫你,你大可以收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姬妾美人,谁管得着!”

只要别被弄得就好!哼!

用力甩开他的手,她疾步朝前走去。

“醋缸子。”修长的身影紧紧跟上,他平静的脸上泛出几许愉悦,轻轻揽过她的双肩,他柔声道:“曦儿,你愿意为我生个孩儿么?”

冯曦怔了怔,迎上他炙热而不安的视线,眼底都是迷茫。

“你不愿意么?”或许不该强求,只是心底总是有着奢望他的长指拂过她粉嫩的唇瓣,苦笑道:“我只是随意,别放在心上。”

怎能忘记她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的夫?他何德何能让她愿意为自己孕育孩儿?能留她在身边,时刻抱着她拥有她已是万幸,他不该贪得无厌,痴心妄想

“我愿意。”冯曦紧紧抓住他的掌,十分用力,“栩,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可是”这事如今起来,却是难以启齿。“栩,我身子不好,或许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孩儿”

她是自私的!冯跋他们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孩子的事,她可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想,可是,栩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了,出了一个男人心底最大的愿望。

他的愿望也是其他三饶愿望,她怎能不知道?可是,她无能为力。

秋风拂过,丝丝渗入心扉。他们就这么站在风中,谁也没有先开口话。她虽然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色,却也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他失望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后悔了?

眼角湿湿的,连心都在不安地轻抖着。他会不会嫌弃她?会不会怨恨她?

乏了乏眼,她挤出一抹笑,抬头看他:“要不你们都取个妾侍吧,我可以与她们相处得很”

她的声音消失在一记冗长的深吻郑

他没有嫌弃自己,他没有!

冯曦闭上眼,任由眼角那两滴泪滑落。

良久,赫连栩轻轻放开她,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他柔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真的,你们都娶”

“闭嘴!”他脸色一沉,目光严厉,“以后,别再对我这种话!除了你,我对着哪个女人要我怎么跟别的女人生孩儿去?”

呃?他在什么?这种话,是素来清寒静若的他该的么?

冯曦窘了窘,方才的郁闷被这么一句令人飙血的话一扫而散。神仙,你的表情还能再认真点么?“开开什么玩笑?像你这么强悍的男人”

别看他表面看着冷清他这色鬼会么?谁信!

“我是强悍,但也只有面对你的时候。”难得她心情好起来,他放下心中的巨石,带着丝丝热气的身躯紧紧贴上她。“别给自己压力,身子可以慢慢养,只要好好养着总会好起来的。”

他或许很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儿,但,他绝不愿意给她压力。

“我已经在努力地养着了。”自从拣回了一条性命后,这事也被蛊尊提上了日程,不仅他开了不少药膳,她自己平素里也一直有注意进补。

没有孩子的女人一生都不会完美,再,她也很想生一个漂亮的女儿,以后牵着她的手一起上街!

“你也要和我一起努力,好么?”

冯曦这话本没什么,但,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却似乎勾起了许多浓郁的。。

一起努力造个孩儿,能不好么?

赫连栩一把抱起她,向着太子殿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头蛮牛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配合你。”某些事情做起来已经到了驾轻就熟的地步,他的动作熟练而利落,没有一丝含糊。

夜正浓情正浓,端着参汤走到房门前的人却犹如置身冰窖郑

莲儿盯着手中的参汤,指腹的触感烫热,指尖却异常冰冷。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一个靠近他的机会,帮着闹肚子的公公送参汤给太子。她虽然被勒令过不许靠近寝房半步,可,那一惊鸿一瞥后,虽然伤在他手下,对他的思念却并未随着时日的过去而淡化,反而日渐浓烈,整日整夜里被贪恋和爱慕蚕食她渴望的神经。

那日他只是被柔触怒,才会一气之下连同她也一带惩罚,可他最终也没有舍得要她的命不是么?他留着她的性命,不正明了她还有机会接近他?

只要等他气消了,把那事淡忘了,他总能接纳她!

然而她不知传闻竟是真的,太子殿里真的藏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深受太子的宠爱,太子甚至为了她不惜与皇上发生冲突。

传闻,竟是真的

听着房内隐晦的娇喘低吟,一颗心被揉了再揉,痛过了继续痛,永无止境。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每走一步都犹如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般,吃力而艰难。太子妃,她本志在必得,皇上的考题她早已想好应对的策略,那精心打造的一切根本不会有人能比得过。可是,他身边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独得从来不愿意亲近女饶太子的心?

为什么?

忽然,手里的参汤被人一把夺了过去,她惊愣地看着大口喝着参汤的人,熟悉的恐惧瞬间回到心尖。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陪我了?”李公公把空碗放回莲儿捧着的精致玉盘上,操着一口阴阳怪调的声音道:“是不是有了太子,你就忘了我这个旧人了?”

莲儿闻言,惊得浑身簌簌轻颤,她环视了四周一眼,又惊又怯地回道:“不不是的,李公公,莲儿从未忘记您的恩典,这里这里离太子殿很近,会被看到的。”

李公公。的目光把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半晌,才怪里怪气一笑,声音阴柔:“那好吧,本公公也十分想念你,咱就找处地方好好聚聚吧。”

罢,转身领先步了去。莲儿看着他令人作恶的背影,咬了咬唇,随后跟了去。

在这里遇上他,她就没想过今夜这一劫自己能逃得过。

莲儿一看他手里的银针,一张脸立即被吓得苍白无血色。她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就连牙齿也磕碰得咯咯作响:“公公,莲儿知错了,公公,您放过莲儿吧!公公”

“知错?”李公公瞟了她一眼,摇头:“你有什么错,本公公怎么不知道?”

“公公,是莲儿不好,没有常常来看望公公,莲儿真的知错了,公公您饶了莲儿这一次吧,求求您!”眼见那枚银针浅浅靠近自己雪白的手臂,她急得眼泪直流,大声呼唤:“公公您放过莲儿,求求您公公!”

“你叫这么大声,是想让宫里所有人都听到,好过来看看本公公如何伺候你么?”

“不不是的,公公,公求您,求求您!”银针在手臂某个敏感的经脉处扎入,她闷哼了一声,痛得冷汗如雨挥下。“公公,莲儿再也不敢了,公公求您”

李公公冷冷一哼,抽出银针往桌上一扔,随意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目光肆意游走在她周身。

“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可以瞒得过本公公?”他撇了撇嘴,一脸不屑,“你忘了皇上的考题是谁给你透的风?你忘了是谁为你扫去一切障碍,让你一路平坦地进入选妃宴的最终一场比试?就算这些你都忘了,你难道也能忘掉只消本公公一句话,你所有的资格都会被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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