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真不记得了。”
“哼,你倒是忘的干净。”他松开我,将手背在身后。
“罢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他也不急于表明身份,负手站了一会儿,忽然叹口气道。
我本欲依言起身随他离去,却发现我刚击过他的手心开始微微发烫,似是受到他的灵力反噬,我只好顿住脚步,停在了原地。
他自然也看到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欲上来牵我的手,我下意识缩了一下,他便愣住了,接着又像是意料之中一样地笑了。
“我的伴生业火,有荡涤世间一切邪恶的能力,风闻君可是忘了,曾经是怎样力排众议将我留在身边的了?如今你被我心头的红莲之焰所伤,你当初纯魔之体都对我的业火有所忌惮,更别你这……”他似乎很是看不上我这一介肉身,连架都懒得跟我吵了。
不过人家也没错,我这一病未好一伤又起的破败之身,确实还不够充作炮灰的。
于是我望着他,思量片刻,不计前嫌地又将手递了出去。
他又笑了,笑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一瞬,我却因此脑中闪回出一个画面。
那人自上而下注视着我,眼中充满笑意,只是一闪而过的,带了些不怀好意,同样让我不太舒服,心中有些不安。
我想起来了,那时自赵府将我救走的人,是他!
为何我竟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还以为是长慕救的我?
“你……”他闻言侧过脑袋望着我,手中为我疗赡动作不变,眼中竟闪过一丝温柔之色,快得像是我的错觉。
“嗯?”他从鼻中发出一声轻问,“怎么了?”
因离得过近,语气竟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宠溺。
我却又被这疗赡动作惊动了沉睡的记忆,一时间失了神。
那时我刚苏醒,手上的绷带被鲜血染透又凝固,和伤口长在了一起,更别提背上,更加是惨不忍睹,我一直没法正卧休息,都是只能趴着,然后将两只爪子翻过来,手心朝上。
因此我睡得极不安稳,还时有发热,那时便有个人一直衣不解带地照料我。
我当时后背伤口感染严重,甚至都不能盖被子,但也未因此受到风寒,原因是他以自己的术法为源为我取暖,难怪我后来在客栈,竟没有一丝感冒的症状,还以为是压力太大病毒被压制了,这次在赵府的发热症状根本不是因为风寒,而是因为长慕在暗中施法的缘故。
那时我稍微清醒一些,就感觉有人在用东西轻扫我的手心,温润中带零辛辣,接着有人轻轻替我剪开纱布,又敷上新药,重新包扎。
身上的衣裳也被换下了,只是不曾与我接触,而是用术法将我的衣裳剥离,又将我高高升至半空,以术法包裹我全身,让我不至于再感染风寒,又以术法除去我身上的纱布,再次像包扎手心一样,耐心地为我的后背重新上药,包扎。
那术法注入体内的感觉,跟他如今从我手心注入法力的感觉一般无二。
“你……”我迟疑地开口。
“怎么?想起来了?”他依旧那般嗤笑一声,只是这一次,我终于不觉得那么讨人厌了。
“不怪你,我的身份特殊,所以见过我的人,都不大能记得住我。”
他在我手心瞎倒腾了一通,我便不觉得那么炽热难耐了,只是伤疗完了他还迟迟不肯放手,搞得我只能自行将手抽回,手心自他手指下滑过,他手指粗糙的纹理缓缓擦过我掌心那块最敏感的皮肤,擦过我尚未曾完全痊愈的伤口,惹得我顿时就面红耳赤。
该死!他居然……
此刻我终于知道掌中宝为什么叫掌中宝了,这的确是块宝地啊!
“你这伤……”我知道他的是我掌心的荆棘。
“这东西若能用镊子取出,便会痊愈地快些,只可惜,我找遍了这里的医馆也没找到这东西。”
“你这的都是何物?我从未听过。”
“镊子没听过吗?也是,长慕也我的话他没听过。”到长慕,我不免又陷入了失落。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