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如此温馨的场景,我竟有些不敢上前去打扰。
我还是开口打扰了他们和谐平静的相处:“都钓到了什么鱼?可有鲫鱼?”
鲫鱼煮汤是我和父亲都爱的,奶白的鲫鱼汤,年纪的我便能喝上几碗。
父亲闻言回头,“稀客,还是第一次有女子来这里。你是谁家女娃娃?寒风刺骨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可是跟你家大人来的?”
我就站在廊下,笑着却不回答父亲的问题,我想等父亲把我认出来。
旁边的宦官跑着过来,十二三岁的年纪,瘦弱的可怜,鼻尖被冻的通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更是让人怜惜。
“这位主子,的松子给您请安了。”
叫松子,不知道是颗美味的松子,还是会长成坚强的松树。都是不错的。
我见他手指也冻得通红,怕他们在这里却钱打点下人,又没人为他们撑腰,便赏了松子一颗金花生,这还是齐通宇送给我的,一共也就十颗,他是宫里限量造的,他也就得了这十枚,都给了我。
十足的金子,每颗都有一两重,够平常百姓几年生活用了。我放在身上,原本是打算来这里给父亲打点打点用的。我是怕父亲在这里受委屈,这十颗金花生,不光是它们的本身比较贵重,最主要的是这是宫里制的,有宫中内务府的烙印,代表了它们的身份。能拿着这些金花生的也是身份的象征。我想用它们替父亲打点,好让看守父亲的人对父亲好一些。
我没想到父亲住的地方还行,没有被囚禁在房间里,也没有看到苛待他的下人。我瞧着松子对父亲的态度是依赖的,信任的,我也从心里信任松子。这孩子年纪是,但得了父亲的喜爱的,未必会差到哪里去。反正有十颗金花生,便给了他一颗。
松子得了金花生很开心,回身举起金花生给我父亲瞧,又看看我,见我没别的反应,很快又跑回到父亲身边去给他瞧那颗金花生。
这孩子肯定不是宫里头出来的。
父亲瞧了瞧松子给他看的金花生,又抬头看看我,见我还未离去,也没任何其它动作,只是站在廊下看着他。
父亲扬声道:“贵人还有什么事儿?可是还需要我向你行礼?”
他是父亲,我是女儿,哪有父亲向女儿行礼的道理,只有女儿得向父亲行礼。
我缓缓的面朝他跪下,缓缓的向他俯身磕了头行了一个令越国的大礼。
我头还未抬起,便听到鱼竿入水的声音,再听到松子的惊呼,而后又听到快速起身跑来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父亲已经到了我面前,黑黝黝的脸上带着激动,他不确定的伸出手又没敢往前伸,我握住这双手,冰冰凉凉又粗糙的属于父亲厚实的双手,想来这五年来,他自己亲自做了不少操劳的事情。
我借着这双手的力起身,“您可还记得我?”
“你”父亲很激动,从头到尾大量我许久,“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都女大十八变,这变化也真是大”“才五年。五年了啊。已经五年了啊。我的宝儿也长大了。我就知道我的宝儿是个有出息的。”
“父亲!”
我泪眼模糊,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泪奔跪在父亲面前。
父亲也蹲下身来,用手替我擦干眼泪,“好孩子,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竟然还回来了,父亲这辈子值了。”
“父亲知道我离开令越了?”
父亲点点头,扶起我,“地上寒,我们进屋去话。”
“松子,把鱼拎上,提前把鱼汤煮上。”
父亲回头叮嘱松子,那看起来孩子一般的松子立马拎上放鱼的木桶,跟着我和父亲去了父亲住的院子。
父亲单独有个院子,院子里有单独的厨房,是父亲平日里自己煮饭用的,“闲着也是无事,就自己动手种些蔬果,偶尔自己煮个饭,也不是常做,饭食有厨子煮,我是难得想了令越的口味便自己煮个一两餐。”
我点点头,想着父亲被关押了五年多,即使能在园子里走动,可五年了,也难免觉得无趣。幸好还有个松子陪他。
到松子,父亲道:
“松子是我去年救下来的孩子,父母亲都已经去了。跟着一群乞儿,被乞儿头指使来偷东西,结果被抓的时候伤了根,差点就死了,是我让庞纪阳给他请了御医医治,结果折腾了大半年,他前两个月才能下得了床。是个命大的。他好了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了。没学过什么规矩,也不识字,是个傻孩子,不过人是老实的。”
“嗯。父亲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连个话的人也没有的好。”
“怎么没樱这里的侍卫,下人们都能聊。除了不能出去,你父亲过的还算惬意。你呀,也不必为我担忧。前几日那姓齐的还过来找我聊。”
“姓齐的?”
“嗯。齐景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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