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才子,你好。”
“好个屁!”
“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重新说一遍,王老才子,你好个屁。”
“你才好个屁!”
两人的比试,从对话开始了。
在这第三层的阁楼里,摆了两张木桌,桌上铺着洁白的宣纸,旁边则是各种颜料笔。
王庵石人老心不老,穿了一身花花绿绿的长衫,背着手慢条斯理道:“老夫就知道,下面的曾恭和柳宗源屁本事没有,整天只知道自吹自擂。不像老夫我,号称长沙第一画家,却依然低调。”
詹九峰听得好笑,接口道:“不错,王老才子确实很低调。”
王庵石道:“不多说了,詹小子,我这一关,比试画画。”
詹九峰问道:“怎么个比试法?”
王庵石指了指桌上的宣纸,道:“你我二人,同时作画,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看谁画得好。”
詹九峰哑然失笑:“我说王老才子,这里只有我们俩人,画出来的画,谁来评判?”
王庵石哈哈一笑道:“放心,画的好坏一眼就能看出,不需要外人来评判。”
他对自己的绘画功底极为自信,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几十年来,他和无数人比试过画画,每一次,对手看了他所画的画后,都自惭形秽地认输了。
“那,画何物呢?”詹九峰道。
“别说老夫以大欺小,老夫让你来挑选,你说画啥就画啥。”王庵石得意道。
詹九峰自己知道自己事儿,他的字很丑,画也烂得很,如果正儿经比试画画,必败无疑。
现在王庵石让他选择主题,可以说,这是唯一能取胜的机会了。
詹九峰摸向裤兜,里面还剩半串糖葫芦没吃完,他顿时就有了主意,道:“王老才子,我们画花吧。”
王庵石大笑道:“好,那就画花。詹小子,你还不知道吧,老夫在长沙就是以画花出名的!”
詹九峰道:“我选择画花,是因为我们可以找一个公正的评判者出来。”
王庵石奇道:“谁?”
詹九峰嘿嘿道:“画完就知道了。”
于是,王庵石点燃了一炷香,画花比试正式开始。
王庵石不愧是杰出画师,只见他坐在桌前,抚平宣纸,居然同时拿起三支笔,在纸上笔走龙蛇图画起来,每一个线条每一滴颜料,都是功力深厚。
而詹九峰,他对绘画一窍不通,拿过黑色的颜料盒,在里面磨来磨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笔蘸着黑色颜料,在纸上画画。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王庵石的画,是一副《百花争艳图,画上的鲜花色彩斑斓,无不娇艳美丽。
詹九峰的画,则是一幅《黑色野花不要采,三朵不知名的黑花,再加几株黑草,就是全部的图案。
“哈哈哈,詹小子,你的画简直屁都不如啊。”王庵石笑个不停。
“王老才子,话可不能这么说,绘画可不是讲表面的,要讲内涵。”詹九峰把笔扔在一旁,故作姿态道。
“哟?那你说说,该怎么讲内涵?就凭你这幅狗屁烂花烂草么?”王庵石一边说一边寻思,这个狗屁会长,水平差成这样,是怎么到第三层来的?
詹九峰平静道:“我刚才说了,咱俩谁评判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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