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澜把药放下,安静的站在那儿没说话。

裴容锦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忽然觉得自己猥琐无比,转身就要离开。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找我。”

“裴医生,谢谢你。对了,还要感谢你上次帮了我的朋友白芮。”

他有些狼狈的摆摆手,“没事,她的女儿很可爱。”

“嗯,糖糖是个小天使。”

“那我先走了。”

“裴医生慢走。”

看着裴容锦踉跄的背影,霍居安不由得勾起嘴角。

霍南丞的哥们儿,根本不行呀,弱鸡。

夏微澜去给他倒水,“怎么样?裴医生跟你没问题吧?”

“他还是建议我去找专业的医生看看,怕是非洲那次留下什么问题。”

夏微澜很赞成,“我就说嘛,你非要在家自己熬。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他看着她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光,“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多疼疼我吗?”

夏微澜一下就脸红了,这土味情话说的她猝不及防,太暧昧了。

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以后可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医生说要不及时来治疗,可能烧成肺炎。”

他忽然拉着她的手放在额头上,“这样就好起来了,你是我的药,救命的药。”

夏微澜的脸都要烧成了火炭,她都有些受不了。

从来不知道霍居安竟然这么回撩,让她有些飘飘然。

她很清楚,她不爱霍居安,也没渣到没跟霍南丞离婚就跟他要发展什么。

可在她很脆弱的时候,他这样对她好,她真抗拒不了。

在椅子上坐下,她索性不说话,静静看着针管里滴落的液体。

霍居安好像也累了,而且他也不敢逼她太紧,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

霍居安这次的事儿不小,挂了点滴后烧还是不退,半夜的时候烧的更厉害,几个科室的专家给他会诊。

到最后还是阿重把他的主治医生也给送过来,才知道他是因为去非洲那次伤到了断肢的神经,这才引发了免疫系统出现了问题。

转院,住院,夏微澜熬了一天一夜,眼底挂着俩个大黑眼圈儿。

阿重很歉疚,“对不起呀夏律师,让您跟着受累了。”

“安哥没事就好,我不累。对了,他既然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为什么不赶紧医治?”

阿重有些为难,不过最后还是说了,“盛世里他脱不开身,刚接手执行总裁,他是举步维艰,身边有一圈儿人要应付,连过年的时候走一直在忙。”

夏微澜在盛世呆过,当然知道这个跨国大集团盘根错节的有多复杂。特别是霍南丞已经扎稳了根基,霍居安这个作为打压他的“工具”给送进去,无异于是进入了狼窝。

虽然分走了他一部分的权利,可是就凭能把他发配到非洲去看,霍南丞对付他还是易如反掌。

叹了口气,她觉得这里面也有自己的成分,便说道:“是我连累了安哥。”

阿重垂着头没说话,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又过了一个上午,霍居安的烧终于褪下来,夏微澜拿了白粥喂他。

手机一直在响,霍居安说:“你先接电话,我自己可以吃。”

夏微澜没着急,把最后一口喂完了才拿起手机。

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有霍南丞的,还有钟亮的。

夏微澜没打算回,伸手就要把手机装包里。

可是手机这个时候又响了,还是钟亮的号码。

她皱皱眉头,接了起来。

还没等她开口,钟亮就大声说:“太太,先生出车祸了。”

“什么”夏微澜嚯的站起来,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颤。

“他怎么样,在哪个医院?”

“现在还在抢救,在慈济医院。”

那是裴容锦的医院,霍居安出来了霍南丞又进去。

“太太,您赶紧过来吧。”

“通知燕女士了吗?”

钟亮嗯了一声,“您赶紧过来,要我找人去接您吗?”

“不用,他不需要我,你通知林姜吧。”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她接电话的时候,是走到了外面的走廊里,霍居安并没有听到。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推开门对霍居安说:“我出去一趟,你让阿重来照顾你。”

霍居安没有多问,“好,你自己当心点。”

夏微澜去了济慈,却没上前去。

她提前问过了医生,他虽然车祸发生的时候被震荡的晕过去,但除了腿部有一处明显外伤的外伤,别的地方都没问题。

钟亮所谓的抢救,是缝合伤口吧。

霍南丞病房里很多人,燕女士和霍斯珉都到了,还有他的那几个哥们儿,左骁雷壹裴容锦。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默默离开,根本就没进去。

左骁和雷壹一起出来抽烟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背影。

左骁眼尖,皱着眉头往前走了两步。

雷壹抓住他,“你干嘛?”

“我好像看到南丞他老婆了,怎么又走了?”

“那无情的娘们儿,你应该是看错了,我听容锦说她在陪着霍居安。”

左骁眯起眸子,“你知道就行,别在南丞面前胡说。”

“我说不说也没什么大作用,南丞是为了什么出车祸,还不是因为看到了她和霍居安抱在一起的照片吗?我真小看了这女人,典型的蛇蝎淫娃。”

左骁有过上次的教训,倒是对夏微澜没有立刻给出定论,“也许有什么隐情。”

雷壹冷哼,“隐情?隐情就是痒了呗。南丞还给她求我做防身武器,还把岳星派给她,这心都喂狗了。”

左骁挑挑眉,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其实对夏微澜也不满意,但这终究是人家俩个人的事,他不是雷壹,没那么多的不平。

夏微澜出去了近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给霍居安带来了一篮子苹果。

看着通红美艳的大苹果,霍居安笑着说:“你不会是去人家果园里一个个挑着摘的吧?”

她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去火星摘得。”

俩个人都笑起来,只是眉宇间都透着那么一丝不自然。

夏微澜拿起一个苹果掂了掂,“我跟你削苹果。”

霍居安看着她拿刀的样子觉得胆寒,“你给我,我来。”

夏微澜也不敢揽这瓷器活,给了霍居安。

他削苹果跟霍南丞削的一样好,削完后果皮看着完好无损,可是一拎起来,那苹果就跟脱衣服一样,变成了光嫩嫩黄橙橙的果肉了。

夏微澜惊喜,“给苹果脱衣服?”

他学她的样子眨眼,“这就苹果脱衣舞。”

夏微澜撅起嘴巴,“好色。”

他一刀把苹果切成两半,“请你吃,色色的苹果。”

夏微澜再也憋不住,噗的笑出声来。

甜脆的苹果咬在嘴里,汁水四溅,可在霍居安的眼里,只有那张咬着苹果的小嘴儿,才是世间最美的美味。

夏微澜并没有继续在医院里照顾霍居安,她第二天就回律所上班了,下了班后才去看望他,然后回家睡觉。

她没再去看过霍南丞,也没给他打过电话,甚至连他的动态都没关注过。

霍南丞也没再找过她,对面的那扇门始终关着,并没有人回来。

等霍居安出院,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

夏微澜手头接了一个案子,正是刚结婚一年的小两口,因为女方跟着男人回老家过了个年。男方的家长很传统,不让她上桌吃饭,还吃冷掉的剩饭剩菜,娇养大的姑娘给他们家掀了桌子,男人的父母差点把姑娘打了,喊着要儿子离婚。

姑娘在找夏微澜前,找的律师建议调节,一副感情导师的样子,觉得这是小事,俩个人不该这样结束了上大学时候就培养起来的感情。8080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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