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澜跟在他身后,气愤的喊:“你回你自己家睡。”
他已经躺下,“忘了带钥匙。”
“那你脱衣服呀,我刚换的床单。”
被窝里很暖和,他慢吞吞的脱了裤子和毛衣,拉着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夏微澜气的要死,抱着自己的枕头去了书房。
虽然说俩个人才睡了,不过这也不能成为继续睡的理由。
夏微澜忽然想起,他们睡得时候好像没做措施。
她的心一下就揪起来,这可不是儿戏,这次绝对不能怀孕。
明天,明天一定要去买药,只要不超过72小时就没问题,现在也不过是过了48小时。
夏微澜差点扇自己耳光,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能忘了,难道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霍南丞是真累了,他在京都处理了很多事,等忙完夏微澜早就走了。他给她打电话没接,他就怕她生气,想要回申城。
可是去申城的航班都没有了,他只好转机去邻市,又开了将近俩个小时的车才赶回来。
这一路,他给她打了好多遍电话,她还是不接,他是急坏了。
他怕她出什么意外,那天在酒店里的事是真吓到他了。
他想要把她给拴到裤腰带上,一刻都不能放开。
现在,看到她安全的在家里,他的心终于放下,几乎是立刻睡着了。
早上,霍南丞起来的时候发现夏微澜在做早餐。
女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贴身针织衫,下面是灰色家居裤,也是贴身的款式,刚好勾勒出她的细腰翘臀曼妙曲线。
他悄悄的走到她身后,刚好她低头去盛煎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霍南丞心头一热,忍不住低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
夏微澜吓了一跳,手里的盘子差点落地。
还是霍南丞稳稳的抓住了她的小手,热气扑到她耳畔,“摔了可就没早饭吃。”
她转身把盘子塞到他手里,“你行,你来。”
他点点头,“那你出去收拾一下,等着吃饭。”
俩个人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夏微澜就下了逐客令。
霍南丞赖在客厅里不走,“昨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打你手机都不回。”
她暗暗冷笑,这是兴师问罪来了,难道他以为俩个人又睡了一晚上,就有什么不同的意义吗?
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随手拿起靠枕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上面,冷冷淡淡的说:“不想接,有问题吗?”
她这幅冷淡的样子,倒是让霍南丞想起那晚她的折腾。
小脸儿红的跟石榴花儿一样,大大的猫眼里含水带光,红艳的小嘴儿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那风情真能勾的圣僧都要还俗。
他不是什么圣僧,当然是豁出命的来应承她,到现在,他的腰还是酸软的。
为了这个,他可是保温杯里都泡上了枸杞,还喝了一大碗大补汤。
现在,她却这么冷淡的对自己,他觉得挺委屈。
不说话,他就这么看着她。
夏微澜以前挺怕他这样看人的,可今天,却觉得他那眼神儿可怜巴巴的,就像个没拿到肉骨头的小狗儿
啊呸呸,他是狗,可她却不是肉骨头。
她站起来,“你回去吧,我要把家里收拾一下。”
他挽起衣袖,“我帮你。”
夏微澜都要笑了,“霍先生,据我所知你们公司明天也要上班了,难道您作为总裁,就没什么叫要准备的吗?”
霍南丞很坦然,“不需要。你需要我干什么?”
夏微澜坏心的想,既然你自己找虐,可别怪我。
她指着浴室里换下的床单被罩,“洗衣服吧。”
霍南丞觉得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便说道:“找点有难度的工作给我,这个也太简单。”
夏微澜脸上露出一个很邪气的笑容,“大哥,我的床单要手洗。”
霍南丞:……
当朕没说,这个确实很有难度。
夏微澜给他找了一个大塑料盆儿,温水里放上了洗衣液,然后才把床单被罩枕套放进去。
冬天她怕冷,用的都是细软密实的珊瑚绒,一泡水,就变得又厚又重。
她笑着对霍南丞说:“霍先生,慢慢洗,洗干净点。”
霍南丞觉得自己有点疯,早知道就该找两个家政过来,自己带她出去浪。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根本不可能跟他出去,还不如这样在家里打扫卫生。
这么一想,他心里也就平衡了。
夏微澜把家里的边边角角都收拾了一下,就剩下了擦地。
这大半天都过去了,没听到浴室里有什么大动静。
她走进去,看到霍南丞正在盥洗台那里洗东西,那小小的布料还带着蕾丝花边,俨然是她贴身的小衣服。
她一愣之后就快走过去,“你干嘛呀?让你洗床单,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扬起手里的布料,“看不出来?”
“你……”纵然脸皮很厚,但夏微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伸手去抢,“让你洗床单,你偷懒洗这个。”
他给她,“去晾起来,还有,床单我洗完了,帮我拧干。”
夏微澜和他一人一边,把床单拧成了麻花。
霍南丞故意难为她,“你用点力气,这样能拧干吗?”
夏微澜看着他的大手,“我是女人,要那么大的力气干嘛,打你吗?”
他忽然冲她眨眨眼,”澜澜,你要打我不用手,用别的地方就能让我死去活来。”
她一愣,随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流氓意思,顿时生气撒手。
霍南丞忙护住床单,没让自己的心血落在地上。
他好容易拧干晾晒起来,发现夏微澜煮好了咖啡,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他从后面给她捏肩膀,“累吗?”
“嗯,对了,那两个人渣现在怎么样了?”
霍南丞低头从她手里叼走了一块曲奇饼干,咬了两口又觉得太甜,可还是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夏微澜推开他,“我问你话呢?”
他坐下,看到还有另外一杯咖啡,知道是给他的,喝了一口后才说:“吸食那样的东西,且现场搜出不少,他们俩个当然要坐牢。现在杨家和燕家三房彻底闹成了一团,热闹的很。”
“那三房没闹你小舅舅?”
“闹了呀,给我小舅舅差点骂死。澜澜你放心,谁欺负你我都饶不了他。”
夏微澜眼睛里带着嘲讽,“说的跟真的一样,那你自己呢?”
“嗯?”
“霍南丞,你是我欺负最厉害的那个人,你自己没点数儿吗?”
他沉默片刻,走到她身边,把人给搂在怀里,“那我负荆请罪,拼命对你好。”
她推他,“我不稀罕,你能有多远滚多远,我就谢谢了。”
他摇摇头,“我不走,我还要给你做饭。”
她指指桌上的饼干和零食,“我吃这个就好了,不吃饭。”
“那怎么行,我马上去做。”
夏微澜也不去管他,反正赶不走,免费的佣人为什么不用。
霍南丞刚洗了一根黄瓜,就扔下走出来。
他看起来很急,“澜澜,我不能帮你做饭了,我妈出事了。”
夏微澜也跟着站起来,“妈,你妈怎么了?”
“刚才是霍斯珉打电话来,说我妈打了他家小崽儿,我过去看看。”
夏微澜去帮他拿外套,却禁不住露出点点笑意,“是你妈干的事儿。”
霍南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能感觉到她对妈妈的欣赏。
要不是妈妈逼着他们俩个离婚,他倒是可以带她去看个热闹。
不过又一想可能霍居安也在,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那你自己煮点东西吃,别不吃饭,听到没?”
她点点头,“走吧,你好啰嗦。”
霍南丞对她伸出中指,摇了摇,又冲她的方向点了点。
夏微澜一愣,她一定是脑子不清醒,要不怎么觉得他做这种痞气十足的动作很帅呢?
霍南丞走后,夏微澜忽然想起自己的大事买药。
看看时间,还没超过72小时,她赶紧披了外套下去。
开了好远的车子才找到一家营业的药房,买了一盒事后药。
她也没等回家,在车上打开一瓶水,把药片给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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