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太可恶了,她正试着忘记他,他却又不道德的来骚扰,是嫌她不够难受吗?

听了她的话,霍南丞皱了皱眉,又说了句“对不起。”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夏微澜却没看出他有一丝的羞愧。

也是,他这人就这样,自己觉得自己没错,他能说对不起估计也不是承认他有错,而是一种安抚。

她彻底死心了,拉开了房门。

“霍先生,我不送了,谢谢你的花。”

她的目光定在他送的花上,一大把漂亮的郁金香,正是她喜欢的。

霍南丞不理会她的情绪,手撑在门上阻止她关门,“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她差点要笑了,他这是什么理论,难道不跟他就必须要跟个男人吗?

“霍先生,回家睡觉吧,晚安。”

她砰的把门关上,这个脑残。

外面那人还在砰砰拍门,“夏微澜,大白天说什么晚安,开门。”

夏微澜才不理会他,自己进屋啃桃子。

刚啃了两口,就满嘴的酸涩,泪水流到了嘴里。

太不舒服,她要找点事做转移一下。

她收拾房间擦地板,把家里的床单被套都用手洗了,一直累到直不起腰身。

可气的是去晒被子的时候下雨了,潮湿的水汽被关在屋子里有一种青苔的味道。

她只好去床上睡觉,吃了安眠药那种。

在梦里,她似乎听到了敲门声,特别烦。

翻了个身,拉着被子盖住头,她又睡过去。

大概到了晚上,她终于醒了,睁开眼睛就听到外面哗哗的雨声。

她伸展了一下手脚,翻过身去……

啊,一声尖叫,冲破云霄。

她摸到了身边有人,还是个男人。

屋里一片漆黑,她处在半睡半醒的边缘状态,都崩溃了。

那人紧紧抱住她,顺手拉开了灯。

“是我,霍南丞。”

夏微澜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可回过神就冲上去对霍南丞拳打脚踢。

霍南丞压制住她的手脚,把人给压在了身下。

他喘着粗气,黑眸里透着危险。

“别闹了!”

“你特麽的给我滚出去,霍南丞你还是人吗?你凭什么私闯民宅?你这个人渣王八蛋,我阉了你。”

凶悍狠毒,十足十的小野猫,哪里像白天那么端庄淡然?

他紧紧束住她的手脚,“我叫了半天门你都不开,还以为你出事了。是表弟送来的钥匙,你是不是又吃药了?”

她慢了半拍的否认,“没有……唔。”

他咬了她的唇,狠狠一口。

“你干嘛,属狗的吗?”

“再给我撒谎试试?夏微澜,酗酒,服药,不吃饭,你要干什么?离开我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他在说什么,疯了吗?

没等夏微澜回答,他继续自说自话,“既然这样,我就救你一命,不赶走你了。”

她呵呵他一脸,是不是要跪下谢主隆恩呀。

面对她嘲讽的笑容,他不自然的转过头去,耳朵透着可疑的红色痕迹。

竟然还知道害羞,还有点廉耻。

要是以前,夏微澜肯定扑上去逗弄他。

可是如今,她只觉得讽刺。

“霍先生,您离我远点就是不杀之恩了。否则再给我扔两回,就只能收尸了。”

他表达的有点艰难,“以后不会了。”

她才不信,“您别这样说,我这心脏不太好。动不动给人喊滚,连行李带人扔出去太难看,我还是要脸的。”

他板着脸,精致的俊脸好像罩上一层寒霜,“我说不会就不会,房子给你。”

她摆手,伸手摸着自己耳朵上的珍珠耳钉,“别,您的东西我要不起。”

他眼睛都发红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夏微澜,我不是很有耐心。”

果然,这像霍先生说的话,夏微澜心里泛起了苦涩。

她装着满不在乎,“那正好,我也没耐心。霍先生,好走不送,要是可以帮我把垃圾拎下去。”

“夏!微!澜!”他低吼,把她的手举高按在枕头上。

夏微澜倒是无所谓,“不想扔垃圾就算了,晚安。”

他一腔怒火,在她一句晚安里破功。

松开她的手躺在她身边,他倾身在她腮边亲了一口,“晚安。”

夏微澜:……

沉默,总是爆发前的沉淀。

她嗖的蹦起来,往厨房里跑。

男人也起身,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拿刀,他从后背握住了她的手腕,把人给圈在怀里。

“乖,我给你煮面吃。”

咕噜,夏微澜的肚子很没骨气的应和着。

夏微澜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好哄的。

一碗汤面,里面放了黄瓜丝煎鸡蛋还有煎培根肉,连汤热乎乎的喝下去,她烦躁的心情就好了一大半。

“没事多吃饭多运动,不准再靠酒和安眠药睡觉了。”

夏微澜吃饱喝足后倒在椅子上像一只慵懒的猫,正挑着眼角看他。

霍南丞伸手摸摸她的脸,“出汗了。”

夏微澜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要不像猫那样蹭蹭他,都对不起他那只修长好看的手。

不过,事实是她站起来,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一开门,外面潮湿的空气就涌进来,哗哗的雨声格外明显。

她不由得往窗外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估计雨很大。

“霍先生,请。”

霍南丞眯起眼睛,不悦的提醒她,“外面在下雨。”

“我知道霍先生,请离开我的家。”

霍南丞低头看着她,额头的青筋乱蹦。

“夏微澜,我再给你个机会,求我留下。”

夏微澜哼了一声,“我谢谢你全家。”

霍南丞大概想说点狠的,不管大总裁一般手上跟身上那点功夫狠,嘴巴上还真不行。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哐啷把防盗门给摔上。

夏微澜反复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我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她回到厨房,把自己的碗拿去洗,反反复复洗了一百来遍,最后一遍哐啷掉在地上,碎了。

他说的虽然装x,但她还是很心动。

要不把他给推出去,她怕把持不住自己。

只是可惜了今晚的雨,有个帅哥在身边多美。

她白天睡多了,晚上当然睡不着,玩了一晚上游戏。

等天快亮的时候她睡了一会儿,早上给人吵醒了。

人好像在外面的走廊,不知道吵什么。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拉开门,冲外面吼了一声“吵什么。”

她一开门,几个买菜的老大妈乐了,“小伙子,你女朋友终于开门了。下次吵架回家跪洗衣板,别在走廊里蹲一晚上。”

霍南丞的脸难看的就像是隔夜的酱菜,他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给夏微澜跪下。

他把人给推开,进门就奔洗手间。

夏微澜咬着唇,听到洗手间里长时间的水声,终于明白了。

他在外面站了一晚上,然后憋了一晚上。

哈哈哈,这叫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呀。

霍南丞出来的时候,她得意的站在门口,冲他眨眼。

霍南丞捏了捏拳头,沉沉的眼底明明灭灭是压抑的火气。

夏微澜看他的衣服还是昨晚那身,已经变得有些皱。头发翘起来,脸色更不好看,下巴上一片青色。

看来,他是真的在外面蹲了一晚上。

他那么高贵,何必呢?

她忽然心情就不好了,低头想要走开。

男人拉住她,低头印上她的唇,手指用力扣住了她后脑。

甜甜的滋味缓解了他的烦恼,霍南丞食髓知味,吻得更深。

她想要反抗,可是男人的技术太好了,更或者说,她心底本来就该死的渴望。

一直吻到气息紊乱,他才放开她,又回到了浴室里。

她听到水声知道他在洗澡,一时间竟然还有些失望。

她有多想他,刚才是最好的证明。

他包着她的浴巾出来,粉红色。

看到他这幅造型,她直想笑,却给他凶狠的眼神瞪的憋回去。

这男人不知道是被蒸汽熏得还是怎么了,满脸的绯红。

她离着他远远的,太怕他身上的荷尔蒙味道。

他也没逼她,自己走到卧室。

夏微澜也去梳洗,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谢枫来了,那孩子总不放心她。

打开门,却发现是霍南丞的保镖,那晚在影视城遇到的其中之一。

他把一个袋子递给夏微澜,“夏小姐,请交给总裁。”读书楼ushu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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