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市,江南的一座城,一进入五月,便是等来了梅雨季节。

连绵不断的雨,色变得灰蒙蒙,人都闷的发霉,也不愿意去雨中走一走。

水乡一时间变得静谧,不再听得到左邻右舍相谈甚欢的声音,江家院墙上油漆涂成的煞星二字也因为雨水冲刷暗淡了些许。

梅子该黄了。

秦律师已经带着熙歌去云市一周了,迟迟没有传来消息,四月期盼着为陆牵亮作证的那一。

陆豪日日放学都是去江家,家中无人,四月便会陪着他写字,看书。

陆豪心中也是明白的,比起陆牵亮在家的时候,他不太闹腾,乖巧了很多。

秦森将穆熙歌安顿在距离警局较近的酒店,他日日往返警局交涉,上面有人应该是用了不少钱财,才让他如此费力。

自然,云市的进展,秦森也会向觅欢凉报告。

这一日,秦森正准备去警局,刚出门接到了觅欢凉的电话:“觅总!”

觅欢凉暂停会议,出来背对着会议室的工作人员,:“上边安排好了,今应该可以见到他。”

“好的,觅总!真的是觅迟搞得鬼?”秦森半信半疑,纵使觅迟为了争夺家业,那也没必要将手插到云市来,世家公子,当真是把别饶命当作草芥。

“除了他有这么大手笔,还能有谁?行了,我这边还在开会”觅欢凉回头向会议室看了看,接着,“尽快解决。”

他挂断电话,回到会议室,继续听下一个讨论的议题。

秦森接到觅欢凉的电话,犹如打了一剂定心针,立马去接穆熙歌一同去警局。

穆熙歌在酒店住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陆牵亮,她也有些心力交瘁了,秦森来接她时,差点哭出来。

怀胎三月,她渐渐有了孕吐的反应,因此加剧了她的焦虑。

到了警局,那两名年轻的警员早已对秦森熟识。那名男警员一改之前强硬的态度,笑眯眯地:“秦律师,今日来的晚了些。”

秦森也知道他们受了上面的命令,不与他们计较,不失风度:“今接了陆先生的妻子一起过来。”

“秦律师,我带你们去见刘所。”女警员恭恭敬敬地向秦森指路。

秦森与穆熙歌跟在女警员后面,来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打开门,一位四十来岁穿着制服的男人坐在办公桌的一方,他手中的杯子兴许是长年泡茶的原因,沾了黄色的茶渍一位背脊微微佝偻,头发根根分明,穿着茶棕色囚服的男子背对着他们。

穆熙歌一眼认出陆牵亮,眼泪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她迅速抹掉,从身后抱住了他。

陆牵亮浑身一颤。

女警员倒是机灵,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秦森走上前,伸出右手,向那位刘所问好:“刘所长,幸会!在下是陆牵亮的律师。”他又从西服内侧的口袋摸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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