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轲念宰在这瀑布之下被冲成了个落汤鸡,就说顾刖挚跑走去寻找慧觉。

好在他也算得上是稳重,快步跑到了慧觉门口,然后停下了,把气喘匀了后,慢慢地跪在了地上“徒儿顾刖挚求见师父!”

许久,在他都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若是为了教导轲念宰之人的事而来,你且退下!”

“师父!您没看到他们是怎么对待念念的!师父!他们不配为人师表!”顾刖挚愤怒地用拳头砸着地面,恨恨的说着。

“为师心中自有定夺,此事与你无关,你自好好练功将来护她即可。”

“如今我都连半分都护不了她,又何谈以后?师父既然不愿出手相助,哪来诸多借口,徒儿自会寻着人去助她脱困,徒儿告退。”说完,竟就这般站起身来,潇潇洒洒的离开了。慧觉在房内也未多说其余的话,只是心里默默感慨:不知这顾刖挚是一颗任凭操纵的棋子还是最终会脱离控制……

虽说顾刖挚话是撂下了,但他心中其实是没有底的,人小势微,如何才能拯救那个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左思右想,思来想去,大师兄是决计靠不上的,那人只知道想方设法置轲念宰与死地,又怎会帮忙?但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是要谋了轲念宰的位,那让她什么都不会岂不比什么都会要好操控一些?如此想来,顾刖挚还是决定去小沙弥那里探探口风。

正在他低着头急匆匆地向前赶去之时,却遇上了一个人。

“小和尚,念念去哪儿了?”清脆婉转地如同出谷的黄鹂鸟一般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头,看向了来人“师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说是要教她知识,可是就在刚才不久,她是被几人强行拽走的!她那么虚弱,还受着伤!”

“那你呢?你一个男的,就在边上看着吗?”田玖箜愤怒地说着。

“我没有,势单力薄,我以为去找师父会有一点点用处!我以为师父会救她!”虽是面红耳赤,却依旧反驳着。

“你以为?你以为的事情多了去了,每一件都要成真吗?你师父?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指望他来救念念,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田玖箜恨铁不成钢般的看着他。

“不许你说师父坏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徒弟,自当终身……”顾刖挚还在努力地表明自己的决心。

“行了行了,她在哪儿?带我去!”田玖箜打断了他“边走边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来的时间和你废话?”

顾刖挚嘟嘟囔囔着,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田玖箜实在是忍不住了,快走了几步,扯住了他的胳膊“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叽叽歪歪什么呢?说话能不能清楚点儿?”

顾刖挚回过头,“放开你的爪子,我是说,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只能回轲念宰的小屋,顺着血迹找一找,可能会有收获。”

田玖箜一听到“血迹”二字,瞬间就沉默了,不愿意再说一句话,跟着他走到了小屋处,二人顺着血迹一路走到了瀑布前。

眼看着瀑布边上有一群人坐在那里又是聊天又是看风景,而那个他们熟悉的身影却在瀑布之下承受着水流不停的冲击。

“念念!”田玖箜瞬间红了眼眶,跑了过去,几人到是也没拦着,只是在岸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好在田玖箜虽是宰相府的贵女,也是学过一些武功的。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轲念宰,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回了岸边,到了岸边,田玖箜华美的衣裙全部被打湿,裙摆处还有点点泥土在上面,不过她顾不得这些,她只顾着怀中的女子“念念?念念?你别睡!清醒一点,看看我是谁!”轻轻把她放在草地上,拍打着她如水般娇嫩的脸蛋,急切地呼喊着。

“咳咳,咳咳……”伴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轲念宰逐渐苏醒过来,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看着田玖箜微微点了点头,证明自己还活着。

“死不了,哪那么容易?”琴书冷眼旁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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