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那个老家伙平时就这样对你的?还跪下,地上多凉啊,你还只穿了单衣,我可怜的念念!”易沅满眼尽是怜惜,轻柔地把那个小姑娘带到了床边“来,你躺着,躺下和我们说话就好。”

轲念宰笑眯眯地顺从他走到了床边,其余几人环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易沅,多大点儿事儿啊,你就这么心疼啦?这是他定下的规矩,每次见面必须下跪磕头,以前年纪尚小,还想着反抗一下,后来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所以从那之后,凡是他定下的规矩就算是我心里不愿意遵守,我的身体也会严格的按照他说的去做的。习惯就好了,没什么的。”轲念宰不甚在意的说着。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的念念过了十年的苦日子,轮也该轮到幸福了,而且与我们几个在啊,怎么可能不幸福?”画竹在一旁抑制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悲伤之情,安慰着。

轲念宰躺在床上像个乖乖女,“幸福?这两个字从出生开始我就没打算和这两个字沾上边儿!行了行了,你们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们来就是为了同情我的?”细长的眉毛可爱的揪了起来,看似怒气冲冲的发问。

棋语看到这个情况,像是好戏看够了一样,这才快步走到她床边,易沅和画竹立刻走开,给她让出了位置。

“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棋语还是你们的老大啊!”轲念宰笑得开怀。

棋语走了过去,轻轻捏了捏轲念宰的鼻子“还是这么调皮!好啦,和你说说,我们分成了两批,我们五个从今天开始都会跟在你身边,直到你学成结束;剩下的四个人开始正式打点这些年我们在京城里埋下的所有暗桩。姚妈妈那边我让媚语赶过去了,他在这方面是内行,这个你放心。其他人会尽快接管京城的商铺、钱庄,以及朝廷的官职,你想要的很快就都能拿到手。”

轲念宰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无论过去了多久,你们都是我最得力的帮手。慧觉去找你们,这么轻松就回来了?不像你们的风格啊。”

“他是挺轻松的,累惨我了,说了没用,他们几个偏不听,非要我到那个破桥上假装贵女,还要顶把竹伞,早几年前我就不用这种伞了好嘛?还不如我的剑伞,还能当武器用。太费事儿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让我安静下来半刻钟都不可能,等的我腰都酸死了!”琴书一听到轲念宰的问话,就开始一通抱怨。

几人听着她说的话瞬间禁了声,纷纷看向了画竹,琴书愣了一瞬,见到大家都在看她,默默回想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意之间说错了话,捂住了嘴,愧疚的看着轲念宰。

轲念宰笑笑“无碍,她除了生了我,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当初说好了要来看我,甚至为了我要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搭在这个寺庙里,可是如今呢,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呵,我要是还在意这个女人,我才是真的有病了!”

波澜不惊的话语,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亲自打破这其中的宁静。

轲念宰见此情景,率先开了口“怎么啦!不都说了嘛,多大点儿事儿,好啦好啦,你们来的匆忙有没有吃饭?我最近研究出了一个新的菜式,做给你们尝尝?”

“你的身体,撑得住吗?”易沅担心地问道。

“没事,今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没办法,要让田玖箜信任我要付出一些还是需要的,得到的比付出的要多很多倍,那我的付出就是值得的。”轲念宰对着他们摆了摆自己受伤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搭上田玖箜这条线?我们明明可以直接派人取代了宰相!”一直未曾开口的疏风疑惑地看着轲念宰。

“化敌为友总比一直树敌要强很多倍,我们以后是要取代整个朝廷的,田家一直忠心耿耿,更何况那田玖箜的父亲更是能文能武,这样的忠臣良将如果不能收为己任,那才是我们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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