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马县令以前不是这个官位,你说说降官是不是与抢人有关系?”

…诸多的言论就像是一个个尖锐的刺刀,扎的马如玉全身疼,今天原本她想出去买些胭脂水粉,没想到刚洗漱好,就被婢女告知,有人敲了鸣冤鼓,还是来寻夫的。

她本想看看来人是谁,没想到刚到府门边上就听到这些话,气的脸色发白,手指发颤。

无论她怎么想,也不会猜到连心居然会敲鸣冤鼓…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婢女见马如玉一副要吃了人的样子,吓的低声问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瞧瞧?”

马如玉紧攥着绢帕,咬着牙齿道:“探,一定要将那个贱女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听。”

婢女得了旨意,立即从侧门走了出去,她一路穿过人群,来到衙门的侧门,然后在一个官兵的引路下,来到正堂,此时连心正跪在中间,而正堂之上的马县令的脸则是青一阵,白一阵,气的握紧惊堂木没有发声。

婢女见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然后避开县令的视线,将身体隐在红柱子里,细细听着。

也不知刚才连心说了什么,县令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最后直接黑了。

连心微微颔首,道:“大人,民妇刚才说的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照你说,那赵广陌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不该负责?”

“大人说错了,这并非故意,而是有人刻意,刚民妇也说了,其一,是有人让我相公将东西送去。其二,民妇的相公并未看见,当他发现屋内有人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其三,青天白日又有谁会将洗浴的木桶让在门口沐浴,且无人守着?”

“其四,前一刻还无人,但当我相公刚退出就被府内的守卫捉住,这不是预谋又是什么?不然怎么这么巧,府中的守卫集体出动,还是守在了门前?”连心知道这是自己狡辩,可她偏偏要这么说,不说又怎么让人觉得她胡搅蛮缠呢?

“狡辩。”惊堂木一拍,连心皱起眉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直接拎起扔了出去。

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紧接着又敲响第二次,但第二次还没开口,又被府衙的官兵扔了出来,她的鼓声一声盖过一声,越敲越响,不一会衙门前就聚集了很多人,她足足敲了有两柱香时间,才最终又踏入里面。

面对马县令不耐烦的表情,她直接问道:

“请问大人,官府以什么罪名将我相公关着?”

“他怒闯府宅,毁了马府千金清白在先,又殴打府卫在后。”

“敢问大人,那日撞见我家相公闯入屋内的有几人?”

县令没说话,皱着眉头,不知道连心余下要说什么,所以等着。

连心接着问道:“大人,五人可有?”

“差不多吧!”

“差不多到底是多少,男人有几个,女人又有几个?大人该不会不知道吧!”

面对着连心质问,县令皱着眉头,心想他才是大人,怎么被一个小丫头问了话,可是面对着连心坚定的那张脸,和纯净的双眸,他还是回了话:“家仆有四人,婢女一人。”

与此同时,他在打量着眼前的人,几日前他听夫人和女儿说过赵家,也听说赵大用十两银子,买了一个媳妇,原以为村野乡民没见过大世面,惊堂木一拍,眉目一拧就可以将小丫头吓得双腿打颤,再也不敢多话,可是眼前的丫头,显然不怕。

这不得不怀疑,他之前听到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丫头真的是买来的,真的刚及笄?

可他怎么觉得很难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上一次姬娘事件中就见过,那时候连心的话不多,在马县令的眼中也只是觉得是个背景,没什么能耐,全靠着姬娘周旋,今日听到咄咄逼人的话,似乎不太简单。

连心当然知道正堂之上正有一双眼睛打量自己,她不卑不亢挺直的腰板再次问道:“那请问大人,是不是我家相公在刚退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捉住了他?”

马县令一顿,想了一会道:“是。”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声回答之后,等来的却是令他怔愕的话。

“大人,民妇要为相公伸冤,既是同进有四人,为何偏偏让我相公做那顶替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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