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下场里晃悠一圈,沈沫在炸金花的桌子前停了下来,底注一百块,沈沫又在房间的码桌前换了五万的百元筹码,实际上就是比指甲盖大一号的塑料壳。

炸金花算是沈沫的强项,之前无论是在单位同事之间还是和伙计们打钱吃饭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是赢家。

只不过这个时候,要小心一点,因为场有专门的发牌人员,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赌桌上到底有多少个托,还有多少个羊,他是一点儿都不清楚的。

作为初来乍到的新手,沈沫并没有新手的认识,而是狂妄的进行持续暗牌下注。

无论他扔下去多少筹码,别人都要翻倍才能跟着比牌。

这种赌法,赌的是运气和胆量,不考虑赌庄作弊的情况下,一把下来也可以赌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

反正沈沫就是想放肆一次,抱着输钱的态度连续闷了十六把,没想到却倒赢了八万块。

这大大刺激了沈沫的赌瘾,比在麻将馆胡牌还要爽,尤其是闷出拖拉机横扫全桌的快感,让沈沫不觉得有点上头,接下来几把牌,不但将赢来的八万块全部输进去,还倒贴了三万进去。

玩了会儿拖拉机,沈沫起身到了饼子桌。

推饼子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了,下注之后,庄家扔筛子抓牌,一翻一瞪眼,与庄家比点子大小就行了。

这个牌桌的输赢,完全有庄家掌控,扔筛子的人绝对是老手,而且这幅麻将饼子肯定还有机关,沈沫依然是先赢后输,输掉十几万之后,转战到梭哈哈局。

这里面围观的人比较多,行行色色的人都有,沈沫看着椭圆形的桌子前,能够坐着的,想必都是唐都附近角角落落里的土豪大款。

荷官每发一张牌,桌子上便会多处几万十几万的筹码。

沈沫不懂这种玩法,就在后面默默地看着。

不时有人输光了筹码,拿出银行卡交给服务人员,不多时服务人员便端着筹码托盘走进来继续赌。

也有的输光了钱,当场拿出车钥匙换筹码,也有的被服务人员领着出去,然后又拿着一堆筹码回来。

这个赌桌,是这个地下场最血腥的地方,有人赢的红光满面,在给服务人员打赏的时候都是成千上万的给,有的人头顶乌云,输的印堂发暗。

至此之后,沈沫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赌上几把,然后看人玩梭哈哈。

终于有一天,房间里那个身强体壮的大个子,浓眉大眼,脑门油光铮亮,留着精致的板寸,走到沈沫身边拍着沈沫的肩膀:“小兄弟又来了啊,光见你看,不见你玩啊。”

“呵呵,这种玩法我不太会,正在观摩的嘛。”沈沫笑着掏出随身携带的大苏给大个子让了一根儿。

大个子也不客气,笑呵呵地点上:“想学了我教你,很简单的,来,坐到我身边,看我玩两把。”

大个子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晚都来,输赢都是在几十万之间,输多赢少。

他招呼服务人员给沈沫搬来一个高根儿凳子,让沈沫坐到他的身边:“这种牌在广东比较流行,我们玩的人少,但是很过瘾,保准你玩一次就忘不了。”

大个子说着话,抓起一千块的底注筹码扔在桌子上,其余五家也开始往桌子上扔筹码。

就这么坐了几夜,沈沫早上坐着大个子的车回去,找个地方吃早饭,把沈沫放在能够打到车的地方才离开。

两人之间就是用小兄弟、大哥相互称呼,谁也不主动问对方的名字,但是相处了几天,反而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有时候去了,大个子发现沈沫在饼子桌和炸金花桌上玩的风生水起,到了后半夜就会跑到他身边坐着。

无论他怎么劝说,沈沫就是不上去玩。

一个月后,大个子输急眼了,找场借了五十万的高利贷继续赌,结果全部输了进去。

这一次,大个子临走的时候,没有叫沈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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