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听完,拍了拍沈沫的肩膀,一脸感激地点点头,又捉急忙慌的跑出去安排饭菜。
走到楼下的时候,张伟发现整个小楼都被特种部队给戒严了,就连唐都市市高官陆正平都被挡在了外面。
陆正平看张伟走出来,向他使了个眼色,两人朝旁边厨房走去。
“陆书记,事情你知道了吧,罗司令现在和他的老战友聊天,我们赶紧想办法先平息了他的愤怒才行。”张伟心事重重地说道:“你向上面汇报了吗?”
陆正平点点头:“估计待会省军区的领导就要到了,事情出在我们这里,我这个书记责无旁贷,你待会把我弄进去,我想当面向罗司令赔礼道歉。”
唐都军分区上面有中原省j区,中原省区又归东南j区领导,现在东南军区的副司令在唐都j分区的地界上被人扇了耳光。
这事儿想瞒也瞒不住啊,陆正平得知此事,第一时间便向中原j区领导做了汇报,并急忙赶来,却被特种兵给挡在外面。
“唉,我都见不到罗司令,你没看他那个警卫员,连进去通报都不愿意去。”张伟有些无奈:“这事儿是宏达地产惹出来的,追不追究的先不说,动手打人的那几个人不能放过,咱们先把这事儿给处理了。”
陆正平想了想,点点头道:“我来安排吧。”
沈沫转身回了会客室,用会客室里的电热壶烧了开水,找出茶叶给两个老头儿泡好,就默默地站在旁边听他们讲当年的故事。
原来,许鹤年曾是某场反战的战斗班长。
罗文山是军校毕业的学生,已经是中尉的他,自告奋勇去了前线,当时就分在了许鹤年的班里。
许鹤年可以说是罗文山军旅生涯中的实战引路人,并多次带领他们的战斗班荣获集体功勋。
在一次凶险的战斗中,班上十个人几乎全部战死,许鹤年腿部中弹,罗文山被炮弹炸昏,身上残留着数枚弹片,看他还有气儿,许鹤年硬是背着罗文山,用瘸腿将他从战场上背了下来。
然后炮火覆盖,整个战场上最后连具完整的尸骨都没有。
说到这里,罗文山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老班长,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等我伤好归队之后听说你后来复原了,可我就是找不到你啊,我按照参军留下的地址,到你老家找你,老家说你来唐都了。”
“我在唐都这边也查过,人武部和军分区档案上没有你这个人,到底是咋回事啊,你明明在唐都的嘛!”
“唉,我啊,当年复原回来没有安置工作,就在家里种田,后来来到唐都做小买卖,我哪儿是做买卖的料啊,后来国棉厂嘛,我三叔无儿无女,就让我接了他的班,我给他养老送终,你按照我的名字在唐都查,当然查不到了。”许鹤年风轻云淡地说着,丝毫没有因为救了罗文山一命而觉得有多大功劳似的。
许鹤年当年腿部中弹比较严重,直接送到了后方的医院医治,后来伤愈之后不能再上战场了,他就选择了退役。
而罗文山直到整个战争结束,才从战场回来,最后做到了东南区副司令位置。
沈沫不敢想象,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二十年之后的人生会有这么大差距。
正说话的功夫,门卫警卫员小李敲门进来,唐都j分区司令员张伟亲自端着托盘上菜。
“小伙子叫沈沫是吧,能不能喝酒?”罗文山抹了一把红红的眼睛,爽朗地问道。
“能喝一点,不过肯定喝不过你们两位老英雄。”沈沫帮忙在会议室小茶几上摆着菜:“我还是专心给你们倒酒吧,免得待会喝多了出洋相。”
“也好。”罗文山笑着问道:“老班长,当年我那次壮行酒,喝了一碗茅台酒,喝的我差点当场吐了出来,现在可不一样了,今天能跟你喝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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