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急切而又愤怒,一脚将拦在眼前的蓝帽子踹飞了出去:“麻辣个巴子的,老子毙了你们。”
刘三魁回头看去,心里诧异,怎么又来了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身高足有一米八,很是威风,刀眉剑目,浑身散发着杀气走了进来。
马天佑捂着头,都妮玛流血了,愤怒地对刘三魁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赶出去。”
大好局面被这个许鹤年给毁了,若是任由他们这么闹下去,今晚的拆迁行动又是毁于一旦。
“老头儿,这里没你的事儿,滚远一点儿,别说我没警告你。”刘三魁没有戴蓝帽子,光头在四周灯光下闪着青光,恶霸的气势彰显出来,怒气冲冲地迎着老者走了过来。
老头儿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激动地掏出手枪,指着刘三魁道:“赶紧退后,否则我要开枪了。”
枪!刘三魁吓的一激灵,将老头儿和小青年打量了一下之后,不由地笑了起来:“你当老子吓大的,拿个破手枪就想吓唬我,有种你就开枪,二子,给派出所陈所打电话,就说这里有人持有枪械,让他过来抓人。”
“好的三哥。”瘦猴当即掏出电话,不屑地撇着新来的老人和小青年。
“真枪还是假枪?”刘伟才心有不安地看着凭空出现的老头儿,身边的年轻人还配有手枪,感觉情况有些复杂。
刘三魁无所谓地道:“放心刘总,不管他们这把枪什么来历,他们也不敢开枪。”
作为唐都老混混,刘三魁懂点法,有常识,这老头儿明显不是公安系统的人,就算是也是已经退休的,如果是部队上的人,就更好办了,唐都有纠察队,打电话让纠察队领人就是了,如果动了枪,回到部队上的处分会更加严重。
如果都不是,身上配枪,这可是大案,今天绝对跑不了他们了。
“老班长!”老者激动地走到许鹤年面前蹲下去。
许鹤年打量着这个老头,有些眼熟,想了片刻之后,眼睛亮了起来:“你是,你是小罗。”
“是啊老班长,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头儿激动地握着许鹤年的手:“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复原后,我就被安置在了这个国棉厂,这一待就是二十年,也没有离开过唐都,你这是?”许鹤年遇到老战友,强忍着腿部疼痛,艰难地站了起来。
沈沫双手扶着许鹤年的胳膊,打量着眼前这个姓罗的老兵,他身上有着比许鹤年更加浓郁的杀伐之气,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似乎都充满着力量。
尤其是看向沈沫的眼神,让沈沫浑身不自在。
罗姓老兵看着许鹤年,心疼地点点头:“老班长,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就是来帮你解决这件事儿的。”
说完话,罗姓老兵扭头看着刘三魁和捂着头的马天佑,马天佑脚下的散落着几张黄纸,木匣子掉在一旁。
罗姓老兵慢慢走过去,然后俯下身子,看到地上的几张黄纸,有的是泛黄的奖状,有几张黑色集体合影,上面还有自己年轻时的模样,颤抖着将它们一一捡了起来。
刘三魁作死地将最后几张合影照捡到手中,站在罗姓老兵面前:“想要这些照片啊,识相点滚出去,我就把照片还给你。”
老兵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他身后的小年轻警惕地举着手枪保护着他:“我劝你把东西留下,马上带着你的人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哟,你还不客气,你还想怎么不客气?”刘三魁故意走到小年轻的枪口前:“来,往这儿打。”
小年轻紧张地涨红了脸,如果放在平时出现这种情况,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可是这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如果这样开了枪,回去不好交差啊。
就在小年轻愣神的功夫,身旁的瘦猴一棍子打了下来,直接将他的手枪打掉在地,身边一个蓝帽子立时捡走跑开了。
小年轻也不管胳膊挨了一棍,挥手夺过瘦猴的钢管,一棍子将他抡翻在地,瘦猴甚至没有来得及叫出声,便晕了过去。
沈沫看在眼里,这个小年轻的身手和年纪,以及身上青涩认真的气质,很像是部队的警卫员,而且还配枪,那这个老头是什么来头?
刘三魁看着瘦猴被打倒在地,大手一挥:“弄死他。”
五六个蓝帽子老混混立时将小年轻围了上来,可四五个小混混根本不是这个小年轻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打翻在地。
打倒几个混混,小年轻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梁主任,我在唐都,老……”
与此同时,刘三魁向后面的几个伙计使眼色,十几个装着石灰的塑料袋冲着小年轻便砸了出去。
小年轻话还没说完,被石灰迷了眼睛,紧接着四五条钢管上下齐手,将他制服在地。
小年轻的脸被几个混混死死地按在地上,二指多厚的灰尘呛在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嘴里含糊地喊着:“首长,保护老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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