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青梧撩裙就要下跪。

徐飞鸢赶忙伸手拉着了她:“无需多礼,若是真要感激,等事情成了再说。”这些人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她很有心理压力的好吧?感觉她像是供奉在祠堂里的祖宗似的,见到她都要对她行跪拜礼……

她现在年华正好,还想要活蹦乱跳的在这昭明王朝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呢。

让李嬷嬷把青梧送出去,徐飞鸢拿着书信进了屋。

厚厚的一沓宣纸上写满了沈素凝对章远的繁杂感情。从一见钟情到心生奢念,再到失望,再到心死绝望,短短的五六年时间,沈素凝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

透过那娟秀的梅花小楷,徐飞鸢似是看到了沈素凝的脸。

她嘴角明明噙着笑,却一如两人初见时候的哀愁:“大约是绝望到极致,便心死成灰了吧。我不敢再奢望章远垂帘的目光,我也不想再忍着心痛去看他和若伊她们的卿卿我我。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心里会升出一种淡淡的妒忌来。为了避免以后我真成为那种妒妇,我决定了,离开他。”

最后一行的梅花小楷被泪水晕染开来,几乎看不清晰。

想来素凝做出来这个决定也是相当痛苦的吧?

年少时一腔爱恋,原以为可以和心爱的人白首相老,相敬相爱,却谁料神女有情,襄王无意,沈素凝多年委屈守候,也换不来章远的一点怜悯。

可悲,可叹!

爱情啊,真的说不定谁对谁错。或许只有放手才是对双方最大的成全。希望章远看在以往沈家对他的情义上,不要在对簿公堂的时候做得太绝了。

徐飞鸢把书信收起来,抬头吩咐一旁的月兰:“去准备一下吧,明天我们就去县衙。”

这么快?月兰看着那封被折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书桌上的信:“章夫人是选择了和离?”

“心伤到极致,无奈的放手而已。”

……

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大地。

徐飞鸢带着青梧,月兰等人直接来到了县衙门口。

阳光落在县衙门口那张红鼓的鼓面上,清楚的展现出鼓面中心的坑坑洼洼来。那样的凹凸,像是在彰显着世间所有的沧桑无奈。

“咚咚!”徐飞鸢拿起鼓槌重重敲击起来。

敲鼓声惊动后堂正在谈话的两人。

燕长雍脸色不变的把手中的画像递到齐逸手中:“加快点速度,实在不行就多找些画师来,务必要在今天贴满整个皇城。”

迟则生变,谁知道时日久了,那名绑架少女的车夫会不会暗中溜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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