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多好!非要这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吗?”李嬷嬷情绪激动至极。说着便又提起了某些陈年旧事来,“绑架诉讼师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前朝的那个李云,不就是因为替人打官司惹恼了官老爷,才落了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吗?”
随着李嬷嬷的话音重重落下,马车里一阵沉寂。
李嬷嬷粗重的呼吸声在这片寂静中显得尤为响亮。
月兰低头耷脑的,小心翼翼的去偷觑对面两人的脸色。
李嬷嬷今天是吃错药了吗,竟然敢斥责小姐?
小姐这会儿怎么也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
难道她是被李嬷嬷说服了?
月兰双手食指对对点点的,颇为不安。
李嬷嬷也知道她说的有点过分,沉默片刻后,连忙低头认罪:“有所冒犯,还请小姐治罪。但有些话,嬷嬷必须得说出来,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私心。”
见徐飞鸢没有吭声,李嬷嬷瞥一眼她的脸色,道:“老奴回去就让月兰执行鞭刑。”以下犯上,是为大不敬!即便她是伺候徐飞鸢长大的嬷嬷,也绝对不能用这样说教的口吻和主子说话!
徐飞鸢依旧没说话。
三人沉默着到了牛家巷。
彼时牛大不在家,青梧正在水井旁浆洗衣服。
听到门口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
“姑娘?”青梧对徐飞鸢的印象很深。这是唯一敢站出来替她说话的女人,她心里甚是感激。见她抬脚进门,青梧连忙扔下手中的衣服,小跑着迎了过去。“姑娘怎么找到我家里来了?”她手扶着门把,探头探脑的朝外瞟一眼。见没有牛大的身影,她才小心的关门,栓好了门闩。
“牛大脾气暴,我怕他过来见到姑娘会火上头。”青梧解释了一句。
徐飞鸢轻“嗯”了声,径直走到了院子中间的石桌旁。坐在一张石凳上,她朝着洗衣盆里瞟了一眼:“都是牛大的衣服?”
“他昨天喝醉酒吐了两身,所以衣服就多了点儿。”
“现在呢,又去赌坊了?”
青梧哑然:“你……”她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徐飞鸢直接把怀中的讼师证掏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别说你这边的情况我都摸的一清二楚了,便是你家小姐沈素凝那边我也了解了很多。现在你家小姐已经答应我替你诉讼和离,你什么意见?”
“小,小姐都知道了?”青梧半天缓不过神来。她以为,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在这样无穷无尽的折磨中度过了。
微肿的唇瓣轻轻翕动两下,青梧蓦地伸手抓紧了徐飞鸢的手臂:“姑娘真能帮我脱离这个狼窝?”
“你说呢?”徐飞鸢淡笑着瞟向她手中拿着的紫红色本本,“我这讼师证可是凭真才实学考下来的,不含一点儿水分。”兔兔飞uu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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