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众人正不知,现在该拿这个这个时候还让人头疼的小鹤仙如何是好时,后面传来一个警惕的声音。

回头,便见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手上两柄已经开了保险的枪口,黑洞洞的对着他们,众人一懵,还是配合的举起了双手,流光有些懵,还是很小心的指着旁边沙坑里的月当歌道。

“你,别误会,我们是她的朋友,不是来害她的。”

那个男人有些意外,可看他们与月当歌年纪差不多大的样子,而且与这几个小子同行的女孩也不像恶人的样子,犹豫着,还是将抢放下来了,却没收起来,保险也开着。

直到抱衾拿出另一样小盒子的法器,将月当歌连同她的禁止,一同收进小盒里揣进口袋……

刀疤脸的男人关了保险,收了枪支,彻底放心了一样,与他们道。

“如果你们是她的朋友的话,那你们应该也愿意见另外一个人。”

然后很干脆的带他们去见那个人,一点也不怕他们有问题一样。

相反,他放心了,几人迷惑了,与他一同前往那个人所在的位置之际,流光好奇的问他。

“你对我们这样将你保护的人装盒里揣口袋,就不奇怪吗?”

刀疤脸男人长的有点小恐怖,可性子倒是个诚实可靠的样子,看看她,一双已经死水一潭的眼睛里,波澜不惊。

“这若是在那天晚上之前,我或许还会将你们当做装神弄鬼的骗子,心情不好的话,将你们关进监牢里好好教训一通,也不是不能,那晚之后,亲眼见过那天的疯狂,人不人,神不神,一切就都没什么好惊奇的了。”

众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读到一个信息,这个人,怕是那天残局发生时,唯一存留的人类见证者。

“那……”

流光犹豫了下,终究还是问出口。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的朋友?毕竟,在你们看来,她好像不算你们的同类。”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男人心尖上一样,顿了顿,长叹一声,声音也比刚才有了些温度一样,道。

“为什么呀?可能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到我们这种地方,告诉我们人还有另一种活法的人吧?”

说着,又忍不住自嘲的遗憾。

“可惜,安瑞那家伙,鬼迷心窍,宁愿相信一个别有用心的人,也不愿相信一个帮了他三年,最后都没有放弃他的人,而我竟然蠢的没有提前发现。”

“呃……这位大哥。”

流光仔细想了下,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其实准确来说,当歌不算人类,她被打回原形了,你应该见过她真身吧?她是一只鹤,漂亮的小肥鹤。”

“……”

刀疤脸将他们带到与发现月当歌所在的海边,相邻的一处阴暗的山洞时,在山洞外隐隐察觉到的术法气相,就已经让几人意外了。

几人匆匆快步进去,就见背对着他们的恤少年,长发系着个马尾,软软的搭在肩上,少年正盘腿捏印,聚精会神的往他面前上方浮着的元丹里注入精纯的法力,元丹忽明忽暗,隐隐还有一层浊气环绕,明显是被戾气灼损的,他正在修复。

难怪月当歌昏迷不醒,原来,她的伤势,远比他们能想到的还要严重……

月当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因为最后浮屠国出现的猎神禁术问题,现在他们这匹新人,暂时都被滞留在无须山灵台站的分站酒店里。

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他们谁也不能被放回天庭,天庭也已经派人下来,因为这个,新人之间对事件作为事发人的她,又生出不少意见。

“流光?”

月当歌醒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流光倚着她的床沿撑着脑袋瞌睡,显然寸步不离了有些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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