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白清浅看见冰箱门上的贴纸,写着“记得三餐要有规律哦”。字迹俊秀洒脱,多么熟悉的字迹,让白清浅想起了车祸理赔那日的情形。白清浅的生活中处处是他的痕迹,想舍弃他也不容易。不管容易与否,还是得放下。
拉开冰箱门,里面放满食物,都分门别类地放得整整齐齐。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为他或她做惊动地的事,只要用心,细微之处见真情。
非法行医案件,检察院移送到了法院。对于重新鉴定的事,只字未提。白清浅在得知案件移送至法院后,赶紧往法院跑,找到了承办案件的法官,提出了书面的重新鉴定申请,希望法院能查明事实。她将医疗行为,诊治过程,与产妇和胎儿死亡的因果关系,嫌疑人所起的作用等详尽地给法官作了分析,希望法官能公正执法。法官告诉她,等他看完案卷后,给她答复,这多少给了白清浅一点点的希望。
几后,法官同意了她的申请,案卷被移送到法院鉴定办公室,然后送到省医学会进行鉴定。不管结果如何,至少程序上得到了公正的对待。
晚上是同学聚会,白清浅想了想还是去了。同学汇集在一间环境幽静而优雅的茶馆,聊喝茶,聊人生。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发言,话题多多,回忆过去,畅谈现在,展望未来。更多的是家长里短,美容养生,孩子教育,明星绯闻,这些话题对白清浅来是那么的陌生,也可以是不屑。她的脑子里就是国际形势,经济走势,政策导向,人大是否制定或修正新的法案,最高院是不是出了新的司法解释,证监会、银监会是不是出了新规,财政部和发改委对项目是否有新的政策等等,这些是她所关心的。关心这些已经够她忙的,她哪有时间来关心其他。
她和他们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没有共同的话题。顿时,白清浅觉得自己活得好单纯,很无知。她不知道哪家饭店最经济实惠,不知道江滨大道又新开了一家时尚品牌店,不知道有一款奶茶非常红火,分店开得到处都是,不知道哪家足浴店的技师最好,不知道哪家的姐最美……她从来不逛街,她的衣服穿的是阿玛尼和axara,鞋子穿的菲拉格慕,护肤品用的是海蓝之谜和香奈儿,每年去一两趟香港,花几时间集中采购,就这么几个品牌,不浪费多余的时间在这些事上。她从来不去美容院,也不去美发店,更不要足浴店。头发属于清水挂面型,太长了,就自己剪短些。有时,扎个马尾辫。她把时间都花在工作和学习上了,觉得花在其他地方,都是虚度年华。
到底是谁在虚度年华?是她,还是那些同学?突然间,白清浅对虚度年华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自己离生活那么遥远。
毕业论文几经整理和修改,终于定稿了,但还得跑到市让导师过目和指导。
白清浅的论文指导老师是民法届的权威,学院硕士研究生导师组的组长,为人正直,学术严谨。
当她赶到学校时,已经晚上8点,而导师居然还等在办公室,这让白清浅好生感动。导师从立意,结构,观点,引用等都加以了指点,尤其是对论文的结构和标题作流整和修改,使论文的立意和观点上了一个台阶,使人为之眼睛一亮。对此,她对导师佩服得五体投地。导师为了某处引文的出处,还打电话让他的学生找到那本书核对之事,更使她感到由衷的敬佩。原来,在学术之风如此浮夸的时代,还是有那么一些专家学者坚守底线,踏实、严谨、认真。
一直到晚上22点,整个论文结构已焕然一新,这就意味着白清浅要进行大幅度的修改,而导师第二下午有事,只有上午还有空。白清浅必须晚上完成修改,第二上午就可以让导师审阅。边亮起鱼肚白的时候,白清浅刚刚把论文完稿。按时交给导师审阅。导师在满意之余,还是希望她再花点功夫,对一些细节进行处理。因为参考了很多的参考书,白清浅都没随身带,征得导师的同意,她决定回家修改。
白清浅没有开车,坐了高铁去的剩下午回去时,车票已经卖完。她只得买了晚上18点多的动车,到市要21点左右。
她在车站附近的面包店买了面包和珍珠奶茶,将晚餐解决了。在动车上,由于前晚的劳累,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直到穆潇枫的电话将她吵醒。这时,离目的地只有半时了。
出站口,她看到了穆潇枫,不知怎的心里觉得暖暖的。冬,迎面吹来的寒风,吹得脸刺刺的疼。
穆潇枫接过白清浅手中的行李,白清浅一脸的憔悴。
白清浅突然走向马路边停下。
“怎么了?”
“我觉得头晕,想吐。”等了一会,白清浅歉意地对穆潇枫,“好像又吐不出来。”
穆潇枫扶住了白清浅,两人走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白清浅一到车上,又开始迷糊了,昏昏沉沉,睡着了。车到柳逸水岸,穆潇枫将白清浅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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